几位朝臣见左相大人已如此表态,接二连三的站出来齐齐道,“请皇上为梁忠大人做主!”
“瑜郡主脾气凶暴,放肆不懂端方,皇上理应就教习嬷嬷去训导一番才是,可现在,京都以内找不到梁忠的下落,皇上是不是也应当派人去郡主府问一问?如果还被囚禁在郡主府内,也应当放出来吧?梁忠好歹也是兵部大将,怎能如此欺侮?”
“皇上,您不能不管啊!”
“可用之人用时,皇上放心抚恤,用不到此人时,皇上便置之不睬,分毫不提,这岂不是寒了臣子的心?”
夜微言不动声色的看着,堂下的统统朝官,没有人再说话。
太后用心调侃,又细心打量着许若瑾,“……小身子骨另有着身孕,可要好生的补养,这是大事!”
计时的沙漏,流沙在缓缓落下,时候一分一秒的度过,而皇上此时不表态,朝臣们也不肯走。
她在心中是有几分至心喜好徐若瑾的,这也都是因为当初与朝霞公主一同长大的多年情分。
夜微言说罢此话,凝紧神采,看向朝堂之上站得密密麻麻的官员,“方才是谁说让朕派教习嬷嬷去教瑜郡主规礼的?莫非不晓得此事应当是由太后和皇后做主?难不成后宫的事情也要朕亲力亲为吗?”
看来本日为太后存候这一劫,没那么顺顺利利痛痛快快的度过了……
夜微言看着他们,“如若你能肯定,那朕就派人去,可如果没有找到梁忠,你又负甚么任务?”
何时他才气正端庄经的措置朝政,而不是忍耐这些勾心斗角的家数之争?
却在这个时候装死不吭声了……
“托太后的福,晓得本日要来为您存候,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底子没有闹呢,如果昔日在府上,这一会儿早就吐的昏入夜地了。”
一时之间,瑜郡主这三个字又被人们提起,只是这一次不是人们反对她被归入皇族名册,而是指责瑜郡主不守皇族礼规,张扬放肆,肆意妄为,实在为皇族争光。
而梁忠现在是不是还在她的府上扣押,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作准。
“一向都驰念太后,只可惜身子不适,怕来了反而让您担忧,给您添费事,等何时这身子完整的摒挡清楚了,若瑾就来宫中服侍您。”
夜微言的话,让左相大人噎住,顿了半拍,而夜微言没有等他答复,则看向兵部侍郎道,“除却梁忠以外,另有其别人可保举没有?”
太后握住徐若瑾的小手,固然多日未见,徐若瑾胖了一些,但是她眉头的那一丝阴霾和眼眸中的委曲是看得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