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须子看了碧落殿主一眼,祭出龙华捐躯灯,摘下一缕灯焰,弹向佛陀五指山,仍然被佛光托住,撇于一旁。那灯焰很有灵性,如萤火虫普通高低飞舞,却始终未能冲破佛光,落于山岳之上。

沈辰一道:“佛门珍宝,极难成绩真灵,耗日耐久,祭炼万载,尚且百不成一,吾生也有涯,以有涯随无涯,殆已!”他有些意兴阑珊,顿了顿,又道:“今番劳烦诸位道友脱手,铭感于怀,吾有几件小玩意相赠,聊表情意,请勿推却,今后诸殿如有难处,自当大力互助。”

魏十七略一点头,不动声色。温玉卿也猜不透他在想些甚么,不敷沈辰一看人极准,既然邀他同谋一醉,定不会落空,云浆殿与广恒殿相距不远,魏十七又是餐霞宫新上位的殿主,不显山不露水,说不定能够请他脱手互助,度过难关。回想起来,沈殿主沉思熟虑,早有安排,是以才嘱托她载魏十七一程,同往碧落殿。

魏十七心中一动,沈辰一此语,似发自肺腑,并非自谦。果不其然,黄梧子问道:“不知是何原因?”

(本章完)

洞天以内一片狼籍,非是待客之道,五位殿主回到碧落殿中,重开宴席,歌舞升平。沈辰一几次敬酒,世人俱知碧落酒于修道大有裨益,纷繁畅怀痛饮,温玉卿另有几分矜持,龙须子则酩酊酣醉,倒地而眠,鼾声如雷。

黄梧子酒量甚洪,饮尽壶中美酒,起家告别,温玉卿向魏十七使了个眼色,双双告别,沈辰一也不挽留,亲身相送至碧落殿外。黄梧子起足一顿,一团黑云滚滚而起,将身形隐没,电闪雷鸣,投长河殿而去。温、魏二人登上彩绘飞车,柳如眉驱动三头白犀牛,蹄踏虚空,渐行渐远。

龙须子未尽尽力,适可而止,他召回灯焰,落入龙华捐躯灯,呵呵一笑,向沈辰一点头请安。不知怎地,魏十七感觉他笑容中透出一丝几近于无的奉承。宝灯殿主莫不是有甚么把柄落在对方手中?餐霞宫现在只剩五殿,沈辰一兼并银甲殿,又得宝灯殿大力互助,权势大增,模糊然与紫府、五湖二殿鼎足而三。这位的心机深沉、手腕老辣的沈殿主,当真是一名佛修么?魏十七打仗得越深,越是看不透他。

他长笑一声,佛陀五指山持续缩小,落入他掌心。龙须子恭维道:“恭喜沈殿主,又炼成一宗珍宝,假以光阴,成绩真灵,威能当不成限量,菩提宫若敢再犯,老魔小丑,不堪一击。”

她冷静想着苦衷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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