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摇点头,金茎露死而复活,道行大损,这些年炼化星药,修炼不辍,毕竟长进有限。正待将她唤醒,金茎露耳畔俄然响起一声清冽的剑鸣,如暮鼓晨钟,“哎呀”一声,顿时复苏过来。
帝朝华左顾右盼,摇摆生姿,一起行到魏十七身前,也不见礼,食指纤纤抵住下颌,浅笑道:“殿主召见,不知有何叮咛?”
都是那一斛星药惹的祸!
“外伤罢了,躺上个三五十年也就没事了,殿主若看不畴昔,无妨赐下星药,助他早日复原。”
等了大半日,云浆殿九门中开,帝朝华轻笑着踏入大殿,满头青丝松松系在脑后,眼波流转,媚眼如丝,透暴露天魔女的几分色彩。金茎露一一掩上殿门,背靠门枢,不敢上前去,帝朝华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,令她心驰神摇,掌控不定,她垂下双眼,深为殿主担忧。
魏十七“哦”了一声,大感不测,他沉吟半晌,命金茎露请帝朝华来相见。
帝朝华道:“些许小事,也传入殿主耳中――不错,妾身新近炼成了一宗宝贝,一来尝尝能力如何,发个亨通,二来取他数滴精血,里外打扫一番,打磨去炊火气。”
天魔女“咯咯”笑了起来,笑得前仰后合,花枝乱颤,“但是看出来了?看不出来也无妨!奉告你,天子轮番做,来岁到我家,你当了这些年的云浆殿主,独占一座大殿,一处洞天,也该换小我了!”
云兽忽律多么刁悍,数滴精血,如何用得着躺上三五十年?天魔女有恃无恐,此中定有原因!魏十七站起家来,绕着她转了数圈,脚步愈来愈慢,帝朝华毫不介怀,任凭他细心打量,掩口笑道:“个儿郎,目灼灼似贼,待怎地……”
魏十七回到云浆殿中,将王京宫诸殿真仙“以下克上”,争夺殿主的前后细心深思一遍,并未发觉到非常。餐霞宫主减少二殿,王京宫主擢拔供奉,孰优孰劣,眼下尚难定论,不过这一回温玉卿固然保住了殿主之位,以后的百余年间若无窜改,迟早会黯然退场。
“听闻道友与那云兽忽律比武,将其打伤,可有此事?”
“忽律伤势如何?”
魏十七点头道:“渊海三洲之地的端方,强者为尊,胜者为王,到了天庭也不消改,中间固然脱手,若能将我击败,这云浆殿,便让与你又何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