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山翁早已绝了向道之心,无欲无求,将但愿依托于伍平湖,悉心种植。金就砺则利,伍平湖得星药宝贝之助,于存亡之际几次冲破,修为英勇精进,连本身也感觉惊奇。胡山翁一言道破玄机,星域当中星力狂暴如潮,修行天然事半功倍,但星力狂暴的另一面便是烦复不堪,他修为猛增,根底却不稳,不得星药洗练,迟早要出大漏子。
伍平湖暴露难以置信之色,欲言又止,他千万没想到,云浆殿中,本身置身于边沿的边沿,底子不再魏殿主眼中。
伍平湖踌躇半晌,点了点第二个圈子。
胡山翁感喟一声,悄悄点头道:“与忽律为伍,已是高看一眼,实在吾等与仇、丰、麻三位‘外人’普通无二,不同只在归附得早,才没有沦为炮灰。”
云浆殿挞伐星域,多么凶恶,伍平湖这般小角色,冲杀在前无异于自蹈死路,只能守在核心,寻觅机遇捡捡漏,饶是如此,也大战大伤,小战小伤,肉身几近崩溃,留下一条性命回转餐霞宫,已经是侥天之幸了。
伍平湖心中打了个格登,喃喃道:“不知是何许样人物,得魏殿主如此看重?”
伍平湖沉吟半晌,模糊有些印象,微微点头。
云浆殿内,宴乐垂垂散去,二位殿主似在密谈,直到数日以后,九门中开,广恒殿温殿主才飘但是出,送她拜别的,是沈幡子和流苏。
沈幡子虽是轮值,毕竟与温殿主熟悉,流苏只是贴身奉侍的侍女,有何资格相送?伍平湖打了个寒噤,俄然认识到了甚么。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,魏殿主已不必对广恒殿主假以辞色,他执掌云浆殿,却毫不减色于四位宫主。是他动机想差了,既无情分,又无气力,他有甚么资格,向魏殿主劈面请教?
伍平湖惊诧道:“第二个机遇?”
此行有惊无险,安然返来,伍平湖收成极大,但回到正阳门内,星力锐减,修行举步维艰。伍平湖尝过了突飞大进的顺途,如何耐得住性子,他向胡山翁请教,既然有诸多好处,为何无人入星域修行?
“当年菩提宫来袭,正阳门外一场大战,真仙陨落无数,诸殿人手紧缺,金甲神人亦捉襟见肘。及至云浆殿易主,沈殿主将忽律、祁丙二人拨与魏殿主差遣,魏殿主收下忽律,仍遣祁丙回转碧落殿。他与沈殿主言说,从七曜界大瀛洲接引一故交入云浆殿便可,别人不必决计安排。”
伍平湖巴望变强,摆脱可有可无的难堪地步,起码与帝朝华、忽律等人比肩,他的心太大,胡山翁也帮不上甚么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