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吟半晌,摸索道:“不知中间采集‘血舍利’,有何用处?”
那猴头没酒品,喝醉了颠三倒四,竖蜻蜓发虎跳,吱吱乱叫,嫌铁链铁钎束缚停止脚,不舒畅,一个劲地乱抠。深渊非是等闲地,魏十七恐怕它暴露马脚,在它肩头悄悄一拍,铁猴撵着本身的尾巴转了几圈,寂然倒地,呼呼大睡。
铁猴怪叫一声,从耳中抽出水云石棍,迫不及待跳下高崖,孤身杀入敌阵,柯轭牛苦着一张老脸,心不甘情不肯,号召山鸫、阎虎、阎狼攀下山崖,上前策应。
魏十七猜到他的心机,也不说破,岔开话题闲谈几句,喝酒观山,得意其乐。半晌后,构造傀儡奉上主食,倒是一整头烤熟的蛮牛,腹中塞了一头野猪,猪腹中塞了一头岩羊,羊腹中塞了一头山狸,拿短刀割了沾盐而食,别有风味。
魏十七道:“血战腹背受敌,深渊魔物多逞虎伥之力,弃诸般神通不消,亦属迫不得已。不过两军对阵,神通用于刀刃上,可收奇兵之效。樊将军胸有丘壑,何必假装不知。”
孙雀亲眼目睹对方顺手一棍,将都铎精卒杀得溃不成军,心中欣然若失,甚么时候,他才气与这等人物比肩?戚河一人的血气远远不敷,他还要更多!孙雀的目光遥遥落在铁猴身上,一条棍翻来覆去,横扫千军,搏斗魔物如割鸡,如入无人之境。贰心底颤栗,抛开邪念,率麾下雄师冲出鬼门关,囊括而去。
二人将一牛一猪一羊一狸尽数吃了,构造傀儡收去残羹剩骨,樊拔山放下一枚出入洞天小界的令符,留魏十七在此暂歇,有所需,尽管叮咛傀儡购置,拱手飘但是去。
魏十七感觉有点意义,西方之主樊隗是个大老粗,麾下大将却脾气利落,辞吐不俗,倒无妨与之交友一二。
铁猴窜上窜上,绕来绕去,神情极是欢愉,魏十七摸摸它的头,唤来构造傀儡,命其奉上数坛美酒,一一拍去封泥,酒香扑鼻而来,中人欲醉。铁猴更是欢乐,捧起一坛来凑到嘴边,鲸吸豪饮,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,抹抹嘴打个饱嗝,又捧起一坛灌下大半,酒劲涌上头,面红耳赤,醉态可掬。
樊拔山召来一具构造傀儡,奉上酒水好菜,杯盘甚是朴实,酒肴整齐精彩,一丝不苟。他亲手执壶,斟满热酒,敬了魏十七一杯,问起他出身来源,魏十七含混其辞,自称“韩十八”,久在深渊浪荡,搏斗魔物篡夺血气,偶入万壑松林,恰逢戚河以都铎之名,调集魔物攻打百岁谷,恰逢其会,便混在此中过来看热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