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并未将他们视作弃子!柯轭牛长长松了口气,机会稍纵即逝,他一扫之前的颓势,如猛虎下山,极力篡夺血气,百忙当中,还不忘号召阎虎阎狼一声,以寡敌众,每一分力量都不成贫乏。
白日星现,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!
血气急剧燃烧,入不敷出,山鸫身陷重围,纵有三头六臂,又能支撑多久?柯轭牛看得清楚,山鸫倒下,无人可幸免,他挺身而出,极力为其分担重压,比武不过半晌,肩头便遭重击,脏腑震惊,半身酸软,只得退回山鸫之旁,一颗心直往下沉。阎虎阎狼亦知存亡一线,舍命一搏,瞬息间遍体鳞伤,气喘如牛。
胯下黑豹低低嘶吼,仿佛发觉到危急,骚动不安,阴钥伸手抚摩它的后颈,安抚一二,心念动处,催动血气燃烧,瞳孔蒙上一层灼灼血光,模糊窥见一抹淡淡的虚影,窈窕似好女子,有所发觉,扭头望了她一眼。
山鸫精力顿为之一振,一声厉啸,抖擞余力杀入敌阵,如切瓜剁菜普通大肆殛毙,一团团血气扑入体内,津润着干枯的血脉,明知是饮鸩止渴,也顾不得这很多了。
她悄悄嘲笑,瞥了阚去恶一眼,忽见他脸上微露惊奇之色,心知有变,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却见那猴头立于千军万马当中,以棍拄地,身躯狠恶颤抖,叮当之声不断,一根根铁钎从体内挤出,铁链如软骨蛇般掉落在地,一股刁悍绝伦的气味冲天而起。阴钥倒抽一口寒气,脱口道:“铁钎锁血气?”
阚去恶哼了一声,冷冷道:“那侯哑巴大有来源,西方之主暗中拨弄手脚,定有图谋!”阴钥识得铁钎锁血气,他如何不知,一阵莫名的警戒袭上心头,阚去恶眉头舒展,模糊感觉本身仿佛遗漏了甚么关头。
阴钥冷眼旁观,牵机将军公然对阚去恶另眼相看,那百余魔骑乃是她亲身调教的近卫,其疾如风,其徐如林,侵掠如火,不动如山,若尽力反击,碾杀那猴头不在话下,阚去恶围而不杀,莫不是要逼那韩十八现身,决一死战?
铁猴被魔骑围住,柯轭牛等身陷重围,倒霉久战,魏十七不容阚去恶等闲脱身,深吸一口气,苍穹深处十恶星大放光芒,一道血来临临深渊,罩落于他身上。阚去恶肩头一沉,如被十万大山压住,身不由己坠落于地,双足踏上山头,他暴喝一声,生生撞出血光,两条胳膊变幻千手千臂虚影,守势如江河节节不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