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眉梢微动,毫不踌躇道:“可,便如契将军所言!”

契染大喝一声,拳力节节爬升,渐臻于极致,魏十七却微感绝望,此子韬光隐晦,当为五神将之俊彦,但比起魏蒸三度变身,仍减色不止一筹,这一番比武,星躯不无进益,但也止步于此了。贰心中暗叹,鼓荡星力一拳轰出,后发而先至,正中对方拳锋,契染如遭雷击,双足犁地暴退十余丈,摇摇摆晃站立不稳,单膝跪倒在地。

魏十七身经百战,反应极快,于电光石火的顷刻生生将腰一扭,长枪擦着胸口急掠而过,突进半尺,去势俄然一滞,魏十七单手握枪杆,如铜浇铁铸,令其不得寸进。火气寻隙而入,不竭打击经络窍穴,若非他十恶星躯已有小成,冷不防就着了道,魏十七催动星力,单臂一提一按,欲将对方压垮,不想那黑骑连人带骑浑然一体,胯下恶兽吼怒一声,安身不稳,前足跪倒在地,兀自紧握长枪不放。

短短十余息,接骨木浮宫荡然无存,血光覆盖四野,樊笼当中只剩二人相对。魏十七道:“契将军欲求何物?”

故弄玄虚好不利落,魏十七长身而起,将衣袖一拂,风声四起,三百六十根沉水接骨木光芒明灭,转为凶戾赤色,铁猴咽下口中美酒,惊诧四望,忽如火烧屁股普通,抱着酒坛扭头就跑,不肯逗留片时。契染心中一凛,下认识抬头望去,却见殿宇渐次隐没于虚空,苍穹群星匿踪,只剩一颗斗大的凶星君临天下,血光如柱,将周遭百里重重禁锁。他脸上笑容有些生硬,沉声道:“韩将军这是何意?”

魏十七“咦”了一声,颇感惊奇,转轮黑骑公然分歧凡响,他这一提一按虽是顺手施为,力量却不成小觑,那黑骑生生扛下,只是作跨恶兽不顶事,才吃了点小亏。一骑未退,三骑又至,魏十七心中有底,五指一抓,将赤铜铸恨棍摄取掌中,“铛铛当”三声巨响,黑骑各持兵器抵挡,彼辈抖擞神威勉强接下,胯下恶兽却接受不住打击之力,四肢颤栗,筋骨酥软,寂然瘫倒在地。

魏十七道:“此为‘血域樊笼’,介于现世与虚世之间,你我争斗一场,倾力脱手,不必顾虑虚空破裂,哄动深渊吞噬血气。”

近在天涯,魏十七窥得逼真,黑骑顶盔掼甲,脸孔俱被讳饰,或持锤棒,或持枪盾,胯下为狰狂暴兽,吞云吐雾形貌各别,体内气味诡异,与平常魔物截然分歧。匆促之间也不及细察,抢先一骑挺枪刺来,他略略侧身,探臂将长枪抓住,尚未发力,只觉触手处炽热如火,一道阴损的火气刺入掌心,竟慢了一线,握之不住,枪尖已捅到胸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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