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袭的魔物雄师足稀有万之众,欺软怕硬,绕过那困兽犹斗的硬点子,涌向岸边挑软柿子捏。有精锐劲卒冲杀在前,阻了一阻,得了这半晌喘气,渡海而来的数千魔物规复了些许力量,咬紧牙关,冒死鼓荡血气,与来袭的大敌决死混战。
樊鸱扭头望了一眼,闷哼一声,九头蛇虚影冲天而起,撑拄海天间,蛇颈起伏,齐齐伸开大嘴,收回无声吼怒,倒卷的海潮掀起滔天巨浪,如一堵横亘千里的高墙,扶摇直上,轰然崩塌,一泻千里,将魔物箭普通推向海岸。
半个时候后,得胜的兵卒连续归队,体内血气烦复,如小蛇般窜来窜去,但是外物毕竟是外物,不经炼化,血气从毛孔散逸,一无所获。樊鸱倚重铁血命气,急于晋升彼辈的战力,当下传下一宗法门,比诸魔物从血脉中担当的粗浅手腕,不知高超了多少倍,习得者炼化血气,脱胎换骨。
堕入重围的十余精锐顺势杀出,与己方疲卒汇合,各自领了一支,绝地反攻。蛇无头不可,有了悍卒充当主心骨,吆呼喊喝,百忙当中抽出空来,略加批示调剂,局势顿时大为窜改,进退之间有了一丝章法。
来袭的魔物虽众,却无有号令,乱哄哄,脑腾腾,只是一盘散沙,两边厮杀多时,樊鸱麾下兵卒垂垂稳住阵脚,连成一气,相互照应,布下一道犬牙交叉的防地,强者在外,弱者伤者在内,轮番上阵,合力将敌手剿除。这数千魔物经历决死厮杀,有了老兵老卒的味道,进退攻守有模有样,又得血气滋养肉身,战力突飞大进,铁血命气在头顶氤氲飘零,连成一片。
大局已定,樊鸱徐行上前,头顶飘出一缕奇气,汲取雄师的铁血命气,心中一块石头落地。血战未起之时,奇气需镇柱温养,镇将不得久驻于世,血战既起,天翻地覆,镇柱离开掌控,镇将揭竿而起,收拢魔物雄师,交战不休,奇气可在铁血命气中强大,不必收回镇柱。他之以是不吝耗损奇气,将一干魔物收至麾下,着意调教,打的恰是这个主张。
这很多血气都去了那里?樊鸱百思不得其解。
一旦踏上这条路,就只能一向打下去,一向胜下去,溃败对樊鸱来讲,意味着自我认识的耗费,他不管如何都不能接管。
奇气加持之下,身坚如铁,力大无穷,一群凶狼饿虎突入羊群,大肆殛毙,血气源源不断涌入体内,气味节节拔高,突破瓶颈,一个个从底层魔物跻身精锐劲卒,多了些小神通小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