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之豁在濒海之地练兵多年,层层遴选,淘汰下的兵卒亦是精锐,樊鸱不拘粗细尽数支出麾下,细细查问了才知,管虢公业已北上南明山,不知所踪。南明山有甚么?七十二莲花峰,南边之主山涛洞府地点,本命血气回归之地。樊鸱心中一动,俄然生出一个动机,本命血气于他大有效处,若能占为己有,无异于多了一条性命。
接连吞下两股魔物,麾下兵将约略有了点模样,樊鸱寻了个避风的山坳驻扎,撒出巡哨刺探动静,寻觅下一个目标,但是令他不测的是,接连数日回报,竟不见兵马行迹,镇守濒海之地的雄师仿佛倾巢而出,连留守的营盘都不见,仿佛全然弃了这一方地盘,管虢公究竟打的是甚么主张?
血战初起,乱象甫作,镇柱尚未失控,镇将未得征召,抢先一步便可一骑绝尘,樊鸱深谙此中的枢纽,休整一日一夜,持续挥军北上,磨砺虎伥,寻觅下一个猎物。樊鸱能想到的战略,在魏十七看来昭然若揭,他不但放纵其罢休施为,并且暗中积储力量,决意罢休一搏,摸索深渊的底线。
行不数日,劈面赶上另一股魔物雄师,彼辈一盘散沙,直如海中的沙丁鱼普通,樊鸱以寡击众,将其分开搏斗,大肆吞噬血气,数万魔物溃不成军,糊里胡涂便沦为遍野血肉。这一战来得及时,数名精锐血气暴涨,率先脱颖而出,晋升偏将,所领魔物士气大振,嗷嗷大呼着簇拥上前,与有荣焉。
十里乱石堆,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不过多破钞些血气罢了,血气易得奇气难补,对樊鸱来讲,借铁血命气温养奇气方是重中之重,其他统统都可抛开。魏十七立于绝壁之上,谛视他开山劈石,血气翻滚,动静大得异乎平常,俄然发觉到地下有一丝轻微的异动,似有甚么东西正悄无声气逼近。
来人神通泛博,不成敌挡。强龙压过地头蛇,魏十七要夺这孤岛火山引种红泽铁树,管虢公纵不甘心,也只能退避三舍,再不退,就永久都走不脱了。
濒海之地已成空巢,穷山恶水出刁民,多有桀骜不驯的魔物魔兽,不得管虢公弹压,一个个跳将出来,聚作大小百余股权势,吼怒山林,相互掳掠兼并,渐生混乱之象。樊鸱命麾下精锐各领一部魔物,奔袭数百里,轮番剿灭,权作练兵,破钞数月工夫,将濒海之地梳扫一遍,留下一地尸骨,凶名在外,引得魔物纷繁来投,此中便有古之豁淘汰下的残兵败卒。
消停数今后,樊鸱领兵分开濒海之地,朝南明山行军,走一起,剿一起,如蝗虫过境,烧杀打劫,无所不消其极,麾下兵卒亦如滚雪球般急剧收缩,堪堪有二万之众,精力抖擞,士气正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