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直往下沉,一步步向后退去,速率愈来愈快,创口不竭滴落精血,化作鸟虫鱼兽,活矫捷现,一入现世便四散逃遁,不知所踪。
魏十七数度与镇将镇骑比武,深知其中玄机,平常手腕难伤底子,奇气不竭,镇将不灭,每一次死而复活,卷土重来,战力便平增数分,愈战愈强,立于不败之地。不过镇将终非傀儡,无一例外渴求永存于世,谁都不肯耗费了意志,一旦崩溃,奇气重新衍化,便被抹去自我,与“死”并无二致,无有镇柱把持,镇将亦不肯与劲敌死磕到底,而催动镇柱,又须耗损海量血气,陈聃体内血气一旦干枯,就只能败退。
陈聃眉心一皱,神采微变,向后退了一步,掌沿为星力割破,一滴黏稠的精血滴下,红得发紫,紫得发黑,俄然化作一鸟,张口欲啼,振翅飞去。陈聃伸手在创口一抹,皮肉愈合,身躯微晃,又向后退了一步,双颊腾起两团非常的潮红,创口再度开裂,又一滴精血滴下,化作一小兽,眸子骨碌碌乱转,拨动四条小短腿,倏忽远逝。陈聃一颗
虚空深处隆隆作响,镇将泯没处绽放无数裂缝,摇摇欲坠,毕竟未曾破裂。魏十七抬开端来,面前俄然一暗,奇气衍化为镇将,跨麒麟,贯黑甲,持铁戈,破空而出,持铁戈当头压下。他闷哼一声,天顶枪哄动星力挑去,再度将对方击溃,摧枯拉朽之际,却发觉对方战力比之前刁悍了一
陈聃一口气退出十余丈,才勉强站稳脚根,精血散失,神采惨白,他从怀中仓促摸出一枚玉匣,掌沿一压一抹,以精血破开血符,取出一颗殷红的丹药,看都不看,径直送入口中。丹药入口即化,一道热流淌入腹中,药力兴旺而作,精力顿为之一振,只是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些许,发丝大半灰白,衰老了很多。
面对陈聃这等堪与深渊主宰相提并论的劲敌,魏十七虽不惧,却也不敢托大,域界不消拿出来献丑,他以十恶星力灌注天顶断枪,看中此枪挑动诛仙金符一十三颗星芒七重金轮,无坚不摧,不想歪打正着,星力竟是一剂虎狼猛药,将天顶枪从甜睡中唤醒,遥遥牵引大陵五,以星屑补全断枪,比西陵主血气灌注,不知刁悍了多少。
魏十七双足立定大地,大陵五高悬于头顶,天顶枪哄动星力,镇将接连扑击七次,一次比一次强,俱被他一枪击溃肉身,散作奇气。陈聃神采惨白,摇摇欲坠,体内血气如开了闸的大水,一泻千里,但是弯扁担压不竭,始终支撑不倒。深渊主宰各有依托之物,北冥之血云玉印,转轮王之千枝万叶血气丹,划一王之穿心珠,阴酆王之血玉滴水佩,草窠之血剑,魏十七猜想,陈聃身边亦有昊天传下的依托之物,源源不竭供应血气,支撑他催动镇柱,差遣镇将死战不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