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节 给点阳光就灿烂[第1页/共3页]

玉兔西坠,夜色渐淡,天涯蒙蒙亮,谷梁城方向模糊传来马蹄声,留给他们的时候已经未几了。那大汉回到马车上,目光落在郭传鳞身上,忍不住冷哼一声,瓮声瓮气道:“这回是糗大了,又惹得人不消停,背后嚼舌头!”

迸起青筋,尽力想要站起家,但对方的大剑搁在肩头,内力微微一吐,郭传鳞忙装出腰酸腿软,气都喘不过来的模样,喉咙口咯咯作响,有力出声示警。对方究竟是甚么来头?莫不是冲着韩兵而来?贰心中转着动机,忽听得一声尖啸横空出世,戛但是止,倒是韩兵的声音。

那大汉眼看一剑挥出,就能斩下对方的脑袋,不由连连点头,剑为百兵之君,这等资质,还不如去练枪。他哼了一声,翻转手腕,剑刃平平拍在他肩头,郭传鳞双膝一软,身不由己跪倒在地。

他明显吃了大亏,内伤极重,大口大口吐着鲜血,上气不接下气。又一声尖啸扶摇直上,响彻云霄,到极高处犹能驰骋窜改。那灰衣老者神采大变,挣扎道:“他……已经回过气来……再不走……就……就……来不及……”

“青城派的小子,让你见地一下甚么是真正的剑法。”那大汉反手抽出大剑,轻飘飘有如无物,单足点地,连人带剑跃起,大鸟般转了半个圈子,腾空扑下。

江湖事江湖了,如非走投无路,他本不肯借助朝廷的力量,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一旦超出红线,后患无穷。韩兵在郭传鳞身上看到了但愿,固然迷茫,但愿毕竟是但愿,义无反顾迈出的那一步,又渐渐缩了返来。

那车把式返身跳上车辕,颤栗缰绳,赶着马车沿剑河而下。行了大半个时候,绕过一个浅滩,车把式“吁吁”勒住马匹,那大汉跳下车,抱起仇诸野一起奔下河堤,奉上一艘渔船,叮咛了几句,渔船扬起帆船逆流而下,转眼就消逝在沙汀后。

“你又是那个?”郭传鳞提起长剑,毛粗糙糙摆出一个“风入松”的起手式。

沿着剑河奔了十余丈,树荫下停了一架马车,那大汉松了口气,缓缓放慢脚步。车把式苦着一张马脸迎上前来,叫了声“师父”,瞥见他肩头的灰衣老者,吓了一大跳。那大汉驰驱大半夜,势如奔马,颠簸亦如奔马,仇诸野业已被颠醒,哼哼了几声,有气有力道:“小子,别傻站着,扶老夫一把!”他规复了几分元气,起码能说囫囵话了。

啸声如针如锥,刺入那大汉耳孔,如一条病笃的大蛇,在脑海中翻滚挣扎,他神采骤变,身躯微一摇摆,仓猝收回大剑,凝神细察,却见一名灰衣老者踉踉跄跄奔进后院,声嘶力竭地叫道:“快……快走……那厮的气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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