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指梵衲道:“金刚门中有一后辈弟子,倒是人族出身,投入赵伯海麾下,为其驰驱刺探动静,数日前传来警讯,沦陷在葛岭镇中,我欲将他救出,问明夹关情势。”
剩在息条山的半匹狼尸,很快被狼妖的徒子徒孙发觉,大爷身故比武,骸骨不全,这是泼天大祸事,彼辈吓得谨慎肝扑通扑通乱跳,忙不迭把丁大有的遗骸送回沧岭地穴。寅将军瞒不住,只得道明后果结果,自承失策,乃至折了一员大将,恳请封使君降罪。
封使君明白他的意义,道:“但是梵衲意欲何为?”
八指梵衲心中一喜,拊掌道:“有老兄互助,定可一鼓作气拿下夹关!嘿嘿,两军交兵,死伤在所不免,你我多得些血食,也是应有之意,若能擒下华山宗的剑修,炼成血胎大药,但是可贵的大补之物……”
暗中搀扶赵伯海,介入中原膏腴之地,待机会合适,振臂一呼,挟妖物雄师攻打仙城。眼下赵伯海占了谷梁城,止步于夹关,他奉金刚门门主调派,暗中助他一臂之力,只是孤掌难鸣,故此来找封使君。
八指梵衲奸笑道:“他不是为收徒而来的吗?先擒了那姓郭的叛兵,一根根手指扭断,一块块肉割下来,看他忍不忍得住!”
封使君顿记起息条山中腾起那一股凶戾之气,心中悄悄嘲笑,郭传鳞身上宝贝多数是一宗杀伐利器,小瞧了他,保不定打鹰反被鹰啄眼,吃个大亏。他也不去提示八指梵衲,血胎大药也罢,杀伐利器也罢,既然撞上了,两小我分何如一小我独占?
封使君沉吟很久,并未惩罚寅将军,只命他交还血胎,略作小惩。寅将军松了口气,心中的烦恼无以言表,早晓得就不捅这个马蜂窝了,成果不但没能出气,反断送了丁大有,封使君面上没有非常责备,恐怕是悄悄记了一笔。
封使君没有再踌躇,沉声道:“既然妖皇成心拓展妖域,金刚门为前驱,吾身处沧岭,首当其冲,愿为马前卒,先行探路开道。”眼下夹关只要一名华山宗的剑修驻守,仙城修道人尚未倾巢而出,为王前驱冲杀一阵,最好吃点皮肉亏,受点不轻不重的伤,再退返来就没人多说甚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