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一步错步步错[第2页/共3页]

沈辰一敛袂起家,恭恭敬祭奠见天帝,心中却犯起了嘀咕,此行如此顺利,令他有些忐忑不安,总担忧休咎相依,有好事临头。不过事光临头,也无从畏缩,他鼓起勇气道明来意,将几次考虑了千百遍的言辞说了一遍,口齿清楚,意态果断。

魏十七道:“迦耶所传真见来自深渊,乃深渊开天辟地之初,因运而生的一点佛性,压抑血气,别有妙用。沈殿主,我这里另有一座莲台,你可愿投身涅槃佛国,献出真见,为吾护法?”

天庭气机涨消,尽在魏十七眼中,碧落殿日趋式微,恰好明示着深渊的一步步逼近,这不是沈辰一得错,身在局中不得自主,也是应有之意,无法之事,不过身为上位者,也不能等闲拂灭民气。魏十七思忖半晌,道:“沈殿主有所不知,迦耶乃最后的深渊之子,深渊意志吞噬迦耶金身,显化出世,扫平内患,终将进逼三界之地,此乃血气与星力之争,底子法例之争,无可躲避。汝等师兄弟得迦耶点化,心存一点真见,为六合气机所斥,虽不至形神俱灭,式微在所不免。”

当深渊开天辟地之初,焚天之火从天而降,有神佛陨落,诞下二部法例,一为血气法例,一为涅槃法例。血气法例并吞六合,为深渊底子法例,鞭策血气流转,万物生灭,占有主位,涅槃法例深锁于血舍利,退居其次,时待有缘,终究沦为鸡肋。追本溯源,迦耶,如来,波旬,魏十七,或多或少,都从血舍利中获得了好处,佛性也罢,魔性也罢,真见也罢,既然同出一源,当此灾害之际,须舍人我之见,勠力同心。

沈辰一深吸一口气,道:“蝼蚁之力虽微,四两可拨千斤,不知可有沈某效力之处?”

界壁并非坚不成破,深渊与三界时有交通,法例之力相互融会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唯有底子法例不成撼动。魏十七这些年来推衍法例之力,抽丝剥茧,天人合一,垂垂看清诸般法例的窜改由来,此番为应对深渊来袭,生出收拢涅槃法例的设法。不过这些后果结果,不必向沈辰一分辩清楚,只问他愿不肯意。

最后正阳四宫偏安一隅,风雨飘摇,及至菩提宫主陆海真人率众来袭,烽火连绵不息,诸殿丧失惨痛,所谓“太山不拒细壤,江海不择细流”,餐霞宫崔华阳亲赴陆离界承平洲,说动古佛迦耶,召其座下弟子,入碧落殿为供奉,沈辰一得同门之助,气力大增,碧落殿模糊跃居餐霞诸殿之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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