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瑶仿佛感遭到他情感的窜改,渐渐展开眼,下颌悄悄磕在他胸膛上,望着他的脸问道:“没睡,看了一夜玉简?”
第二百九十七则,人妖混血,天赋异秉,不见容于人,也不见容于妖,熬过血脉觉醒,仍能保成心志,与凡人无异,亦可修炼剑诀道法,或称为骡。
傍晚时分,余瑶来过一趟,魏十七放下玉简,跟她说了会话,拉着她到汤沸房喝茶吃果子。余瑶把油杏子的果仁剥出来,细心地搓去果仁衣,魏十七尽管把果仁丢进嘴里嚼碎了,和着茶水咽下肚。
小小的一枚玉简,记录了数百万笔墨,魏十七读得兴味盎然。从始至终,岳朔只字不提本身的事,他是个不失猎奇心的旁观者,记下这个天下如何如何,别人的糊口如何如何,却成心偶然忘记了本身。
“是哪位前辈?”余瑶伸长手臂拾起玉简,毯子从肩头滑落,暴露姣好的身材。
读到第二百九十七则,天气已微明,魏十七收起玉简,一颗心沉到谷底。“有崩溃之虞”倒也罢了,毕竟承其利者必受其弊,他早有如许的憬悟,只是“或称为骡”的说法,让他有些郁郁不乐。
余瑶坐在他身边,听他跟老冯闲谈,议论着流石峰上的各种传言,感觉表情一点点败坏下来。自从她来到这无涯观,就整日枯守在静室中,和魏十七隔着一堵薄薄的木板墙,静下心来能够闻声他如有若无的呼吸,感遭到他熟谙又陌生的气味,但是正如他当初所说,道途艰险,修道之人把大量的时候破钞在修炼上,相见如同不见,他们真正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机遇并未几,能够陪在他身边,听他的声音,看他的面庞,足以让她感到淡淡的高兴和满足。
余瑶略微挣扎了一下,被他抓住双手,悄悄锁在身后,便放弃了抵当,任凭他轻浮。
第一百八十九则,玄门器修以精血洗练本命物,有体内体外二法,体内洗练忌五金,宜木石,或可成绩宝贝,体外洗练,以血祭之法,耗日耐久,百不成一。另,妖族以丹火淬炼本命物,可将五金利器炼为剑丸,摄取体内炼就本命神通,人妖混血亦可修炼,唯其肉身不及妖族刁悍,有崩溃之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