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节 事有轻重缓急[第1页/共3页]

周轲手脚冰冷,沉默很久,方才感喟道:“晓得了又能如何?一日为师,毕生为父,你如有甚么怨气,就冲着我来吧!”

周轲虽感觉刺耳,却并未辩驳,他打量了对方半晌,谨慎道:“听闻你已是修道人?”

魏十七淡淡道:“到当时,厉轼会找上门来,李希夷也会找上门来。无妨,我在檀州城等着他们,如果来了,就永久留下吧,恰好新仇宿恨一起算!”

魏十七微微摇首,指了指安莲花,道:“我已不是华山弟子,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,既为仇雠,就当杀个干清干净。看在昔日的情分上,你带了门徒分开檀州城,放你们一条活路。”

不过歪打正着,安莲花此举也保全了本身的小命,魏十七不是老好人,擒下她只为逼问内幕,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剩下的两颗迷心丹,恰好用在她身上,问完了话,是杀是放,全在一念之间。放过周轲,放过他的门徒,了偿了恩典,剩下的就是仇恨了。杀不完的仇敌头,饮不尽的仇敌血,既然占用了郭传鳞的肉身,称心恩仇,才气表情通达。

一清道人猝不及防,勉强提起秋冥剑抵挡,眼看难逃开膛破肚之厄,一道暗劲将他推倒在地。一清道人顺势懒驴打滚,右手小指早被剑芒无声无息削落,血如泉涌,胆气一落千丈,武学登峰造极所能攀上的至境莫过于此,他只是东海派弃徒,又兼身为男人,尸烢功妙翅剑缠丝擒特长一样未学到,如何能与对方对抗!

周轲道:“掌门师尊在扬州城碰到‘铜龙’江伯渠和他的门徒阿沐,传闻你在栖霞山三茅峰上露了一手道术,不过谁都不信。”

一清道人拾起断落的小指,脸上暴露坚毅之色,身材肤发,受之父母,不敢毁伤,他将断指塞进嘴里,直着脖子硬生生吞下肚去,这才撕下衣衿包扎伤口。周轲眯起眼睛,剑光吞吐不定,正待斩草除根,痛下杀手,俄然心中一凛,缓缓转过甚去,却见一个似曾了解的身影,从轮椅上慢吞吞站起家来,扶着树干艰巨地踏出半步。四目相投,周轲不觉皱起眉头,是羊护,还是郭传鳞,一时竟有些恍忽。

周轲目视他很久,终是放弃了摸索的动机,摇首道:“若你是羊护,我说甚么也不信,但你不是他……掌门师尊在找你,奉了仙城华山宗上使之命……纸是包不住火的,非论你放不放我走,迟早会透露的,到当时……到当时……”

周轲携门下弟子一起北上,数往厥后到檀州城,路过一家象山老店,找到安莲花留在墙角的暗记,如孩童乱涂乱画,草率仓促,单圈加一箭头,竟是事前商定的大凶之意。周轲神采微变,不动声色将暗记抹去,心中实在担忧,又感觉不成思议,安莲花乃是他的嫡传大门徒,天生神力,虎背熊腰,平常三五个男人近不了身,一手云台剑法更是入迷入化,落雁峰三代弟子中,也唯有那横空出世的郭传鳞,方可与之相提并论。如果连她都悄无声气折在了这里,天龙帮的水到底会有多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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