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师兄,只怕喝上了瘾,厚着脸皮再来向师兄讨要!”
一名弹琵琶的歌女曼声唱道:“明月清风,良宵会同。银河易翻,欢娱不终。绿樽翠杓,为君考虑。今夕不饮,何时欢乐?”
“掌门如许看重他,也一定是甚么功德,阮静,姜永寿,潘云,现在又多了魏十七,你看他们风景一时,又岂能风景一世!倒是你,师弟,要看清局势,该罢休时还得罢休。”
朴天卫沉吟半晌,道:“我想见那年青人一面,看看他到底是如何的人,你找个机遇,帮我把他约过来。”
“陆葳和宋韫呢?比来有没有甚么非常?”
酒香扑鼻,中人欲醉,秦子介举杯一饮而尽,入口非常清冽,只觉一道凉飕飕的细线从喉咙钻入腹中,所过之处冰冷彻骨,转眼阴尽而阳生,炽热的暖意勃但是起,化作热力散到满身,毛孔舒张,通体畅快,醺醺然,飘飘然,恍若神仙。
赤水崖听雪庐中,五行宗的宗主朴天卫亲身为秦子介斟上一杯酒,笑道:“子介,这是小徒酿造的九转紫萝酒,十年佳酿,滋味醇厚,对修为也大有好处,来,尝尝看。”
秦子介叹了口气,非常遗憾,“此子资质平平,天赋一窍,五行亲土,又不得良师指导,修炼那残破不全的啸月功,走体修的老路,按说不敷为虑,只是他运气好,以《合气指玄经》炼化妖丹,把啸月功强行推到十一重楼,凝成中品道胎,真元浑厚,远胜侪辈,是料想以外的变数。当日在赤霞谷中,我曾三度向他动手,第一次三阳剑气被阮静化解,第二次借申屠平之手绝他后路,又被他险胜一阵,第三次在曹雨的夺情剑中封了一道三阳剑气,仍然未竟全功,及至太一宗催动雷火劫云,已经顾不上他了,没想到他竟和钩镰宗的余瑶躲在山腹中,逃过了一劫,安然无恙。”
秦子介闷闷不乐,又喝了一杯酒,嘀咕道:“我传闻那魏十七进了无涯观,掌门对他青睐相看,遣了腐败和余瑶二人顾问他,余瑶倒也罢了,明摆着就是一个侍妾,腐败倒是奉侍掌门的道童,这件事总让人感觉蹊跷,内心没底。”
秦子介神采一僵,冷静无语。
“仙都派中跟他较为靠近的有荀冶、卫蓉娘、秦贞,荀冶是他的师父,现在仙云峰闭存亡关;卫蓉娘是他的师叔,因为荀冶的干系,对他照顾有加;秦贞是他的师妹,晋升内门后拜在卫蓉娘门下,对魏十七暗怀情素。昆仑派中,跟他较为靠近的有阮静、余瑶、刘木莲、冯煌、腐败五人,阮静当年追杀佟姥姥到仙云峰,看中了魏十七,赠与他一块炼妖袋的残片,助他安然度过血脉觉醒,赤霞谷中,又代父收徒,将他引入昆仑门下;余瑶是陆葳的弟子,鲁平看中她,本来筹算收为侍妾,成果被魏十七拔了头筹;刘木莲是苦道人引入钩镰宗的,拜在李木子门下,是鲁平的徒孙,她从小跟魏十七了解,青梅竹马;冯煌是邢越的大门徒,修炼红莲诀不得法,一身修为只剩下三成,现在无涯旁观守汤沸房;腐败是掌门的贴身道童,从魏十七进入无涯观起,就几次跟他会晤,还私行做主将掌门的鬼脸令借与他,送他进玉海查检玉简,魏十七修炼所需的丹药,也尽数出自他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