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有些踌躇,“这件事要不要通禀掌门?”
“天都黑了,忙着呢,有甚么事?”
魏十七一起争光来到汤沸房,喝茶吃果子,跟老冯闲谈了几句,临走问他讨要了笔墨。回到静室中,他捋起衣袖,磨得墨浓,舔得笔饱,沉吟半晌,一气呵成写了两通手札,一通给荀冶,一通给陆葳,寥寥数语,将朴天卫所托之事交代清楚,给陆葳的那封,分外多写了几句余瑶的近况。书成,搁下笔,吹干墨迹,顺手压在砚台下。
“让你去你就去呗,听雪庐处所不错,有山有水,眼目清冷,比无涯观争气多了。”腐败纵身一跳,坐在雕栏上,两条短腿一晃一晃,老气横秋地开解他。
“明天去过了,朴宗主说了一些话,让我非常困扰。”
“这类东西有甚么用,一点都不实惠,朴天卫真是吝啬,乱来人呀!”他瞅了魏十七一眼,拍拍他的胳膊,挤眉弄眼,“不过你血气方刚,也许喜好!”
“掌门忙得很,我都见不着他的面,没干系,我晓得便能够了,你尽管去办。对了,天子不差饿兵,朴天卫要你办事,有没有许你些好处?”腐败高低打量着他,似笑非笑,很有分一勺羹的架式。
她反手掩上流派,蹲坐在他身边,一言不发,入迷地望着屏风里的歌女。
“他送了我这个。”魏十七取出八女仙乐屏,玩弄了几下,乐声响起,腐败扁扁嘴,明显是兴趣缺缺。
“嗯……”她说。
远远瞥见他的小身板,魏十七正筹算号召一声,腐败已经瞥见了他,变了神采,一个劲地朝他摆手,表示他不要张扬。魏十七会心,停下脚步等他奔近,抬高声音问道:“又偷丹药吃了?”
魏十七啼笑皆非,如许看来,掌门将钩镰宗贬入仙都,是决计为之,之前所谓一举数得、自鸣对劲的猜测,美满是瞎想,幸亏没说出口,会让人笑掉大牙的!他俄然想到一事,忍不住摸索道:“掌门要办的大事,是不是跟我有关?”
这正中魏十七下怀,当下他把朴天卫的话原本来本学了一遍,连语气都有几分类似。腐败笑嘻嘻也没当回事,随口道:“朴天卫会是下一任昆仑掌门,提早布局,也在道理当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