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眠月也感觉不对劲,喃喃道:“难不成……是与他打个筹议?”
罗霆此行奉妖皇之命,一来察看妖域情势,二来见魏十七一面,并未存了打生打死之意,不过“虎兕出柙刀”如此锋利,他倒有些心痒难忍。转念一想,要衡量对方的手腕,也等办完闲事再说,不过那魏十七似有采集宝贝的爱好,他身无长物,却拿甚么与他去赌?
杯盘狼籍,主客尽欢而散,九千岁召来两名狐女,命其奉上使回房安息,好生奉侍,罗霆并未推让,安然收下。狐眠月松了口气,这位妖皇上使仿佛涉世未深,心机纯真,也不难逢迎,看来他只是妖皇的耳目,不会长驻龙刍山,对他们指手画脚,不过九千岁不得已献出“摄生珠”和“覆海扇”,飞来横祸,十有八九是讨不返来了。
九千岁来回踱步,俄然开口问道:“眠月道友,你感觉妖皇遣使来到外域,究竟所为何事?”
九千岁又问道:“打压魏十七,须得拿宝贝与他对赌吗?”
狐眠月与九千岁一番口舌,足足破钞大半个时候,罗霆对魏十七的心性手腕大抵稀有,雁足铜豆灯,虎兕出柙刀,子午炼妖壶,百鬼推磨鼎,历照前尘镜,林林总总,这很多宝贝都落在他手中,难怪他总盯着妖族过不去,倒是把他们当冤大头敲了。他物也就罢了,虎兕出柙刀确有几分不凡,他模糊记得此刀原是毒龙之物,展转落入狐族,仿佛残破不全,怎地有如此能力,连九千岁都顾忌不已?
九千岁凝神细看,来人形貌虽与妖皇极其类似,气势亦差相仿佛,却并非妖皇。既非妖皇,自不必屈尊下跪,他拱手见礼,浅笑道:“敢问上使但是自魁拔山而来?”
狐眠月微微一怔,下认识道:“当是听闻魏十七横空出世,咄咄逼人,遣亲信加以打压,杀一杀人族的锐气。”
罗霆见九千岁甚是识相,只唤了狐眠月作陪,并无外人,正中下怀,他随便喝了五七杯酒,挥手命奉养的妖姬退下,正色问起妖域情势。九千岁早有筹办,挑要紧的说了几段,发觉他是为魏十七而来,心下了然,朝狐眠月使了个眼色,命他上前细细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