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例之线不但将此宝剖作两半,连同灵性一并灭杀,须弥山已完整破坏,再也没法复原,濮合道心下了然,手脚冰冷,生出“报酬刀俎我为鱼肉”的绝望,这一道血线如是冲着他而来,他焉能躲得过?浮生子销声匿迹,离空子置若罔闻,本来真正的启事是何如不了魏十七,只能听之任之!
统统都在濮合道料想当中,“大局为重”这类轻飘飘的言辞压服不了对方,魏十七心坚如铁,底子偶然分开仙城,既然谈不拢,便端茶送客,一点都不包涵面。而当天深夜,濮合道再度拜访魏十七,邀其登天而上,直至罡风之下,避开旁人耳目,这才道明真正来意。
身为星使,濮合道对此界血气消长感同身受,魏十七得了那一枚逃逸在外的“血气种子”,在外域传下正法,鞭策血气活动,重演“血气鼻祖”之故事。他窥测天机,发觉浑沌当中一线血光已侵入将来,仿佛明示着血气当兴,星力当衰,濮合道思来想去,百年以来,因血气横空出世者,唯有弥罗宗主一人,故此他决意压服魏十七铺高兴神,任他窥测畴昔将来,趋利避害,预作筹算。
无法之下,濮合道只得将“星力种子”深藏于体内,另辟门路,一面祭炼须弥山,一面修炼兼顾术,以期有朝一日补全肉身,再续前缘。
“星力种子”选中之人,恰是离空子、浮生子与濮合道。
魏十七眸中血符转动,左三右四,凝神看了半晌,缓缓抬起手来,指尖亮起一点血光。漫天罡风突然停歇,仿佛有甚么异物挤入这一方六合,濮合道神采微变,本来立于须弥山后,下认识闪身遁藏于旁,恐怕殃及池鱼。罡风之上,空积山中,两枚“血气种子”不约而同停止挣扎,仿佛在等候着甚么,离空子渐渐抬开端,情意一阵烦乱,屈指掐算很久,天机为乱象掩蔽,无从辩白。
白日里一番扳谈,濮合道已明白对方心性,凡事可筹议,须得真金白银,支出感动听的代价,莫要来虚的。他安然相告,仙主离空子于空积山弹压“血气种子”,无觉得继,早则数十年,多则百余载,“血气种子”必将脱逃而出,为祸一界,外域是仙主留下的背工,可否将其封禁,尚在两可之间,他但愿魏十七能助他一臂之力,合力窥测将来,只要能达成所愿,他情愿支出统统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