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髯羽士对劲地点点头,齐师兄的这名弟子脱手很有分寸,同门比武,重伤在所不免,那辛老幺只是筋骨外伤,并无大碍,许励固然折了面子,对他也一定是件好事。
辛老幺把锦衣青年搀起,低声道:“少主,那男人练过技击拳,很短长。”
魏十七举步朝人群走去,他身高腿长,气势汹汹,世人下认识散开,不敢挡他的路。宋骥揉着眼睛大哭道:“师兄,师兄,快救救阿哥!”
秦贞灵巧地点点头。
锦衣青年猝不及防,摔了个屁股蹲,脸面丢尽,他肝火攻心,喝骂道:“辛老幺,你他妈干甚么!”
“我脱手重,打伤了他无妨?”
“咯……咔……”两声轻响,辛老幺指骨和臂骨断为两节,他身躯一晃,几乎跌倒,强忍着剧痛,向魏十七道:“多谢中间部下包涵。”又转头对许励道:“少主,小的不是敌手。”
岳之澜双膝跪地,屈辱万分,一锦衣青年趾高气昂,嘴里骂骂咧咧,抬脚蹬在他肩头,一脚不过瘾,还狠狠吐了口唾沫,吐在岳之澜脸上。
宋骐揉着喉咙,半天说不出话来,宋骥指着那锦衣青年嚷道:“他是别支的试炼弟子,来了就抢英字号石室,叫我们到野地去露宿!”
羽士道姑明显是试炼弟子的师长,他们不插手,是包庇那锦衣青年,还是决计不参与纷争?魏十七心中转过数个动机,扶住秦贞的腰肢,把她悄悄放下,低声道:“待在这里,别畴昔。”
青狼又捕到四头成精的老鼠,魏十七背着师妹,一一烤熟了吃到肚里,汲取元气,修炼兽皮残片上的法门,体味疼痛的纤细不同,他能辩白出钝痛源自艮土之气,刺痛源自乙木之气,割痛源自锐金之气,灼痛源自离火之气。
辛老幺清楚少主的脾气,他颐指气使,从不听劝,当上面无神采地走到魏十七跟前,二话不说,拉开架式道:“请脱手!”
魏十七只是摆了个出拳的架式,他绕开跪在地上的岳之澜,把宋骐宋骥一一扶起,问道:“是如何回事?”
锦衣青年不知好歹,浑不当回事,那肥胖男人却神采大变,对方使的是军伍技击拳,这一拳击出,直取头喉胸腹胁诸关键,清楚是一击毙命的架式。他右臂一振丢下宋骐,伸长手臂抓住锦衣青年的衣领,腰腹发力,把他甩到身后,顺势侧身,反手一肘击出,却击了个空。
魏十七向长髯羽士和黄衫道姑躬身施礼,号召师弟师妹回石室,岳之澜跟许励打个号召,却见贰心不在焉,只得返身追上一干同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