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道:“这卷轴中可藏不了一处小界,不过有座洞府罢了。”他屈指在小鸾鸟眉心悄悄一弹,驱走缠绕不去的惧意,过了好一会,那小东西才缓过神来,蹦蹦跳跳,谨慎翼翼,在画幅中走来走去,却始终没有发明洞府地点,不得其门而入。
他深思半晌,取出“子午炼妖壶”置于身前,屈指小扣,唤出真灵陶贴,关照了几句,将其悄悄一推,陶贴轻飘飘映入画幅,置身于洞府以内。他东瞧瞧,西瞅瞅,逛逛停停,一起摸索,见洞府内空荡荡一无统统,不但大失所望,嘀咕着抱怨了几句。
陶贴分歧于懵懵懂懂的小鸾鸟,奉仆人之命入洞府探查,嘴上固然抱怨,手头却一丝不苟,查得甚是细心,恐怕遗漏了甚么暗隔密室。他兜兜转转,一起来到洞府深处,在丹房搜索一番,一无所获,正待回身拜别,俄然感觉那里不对劲,转头又看了一眼。
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藏于卷轴内的洞府色色俱全,客堂,精舍,静室,丹房,药圃,兽栏,却徒具其形,空空荡荡,魏十七猜想卷轴最后之主祭炼此宝时,出了甚么岔子,一应长物俱毁于一旦,只剩一座浮泛府尚且无缺。
魏十七细细辩白好久,探出食指悄悄点在画幅空缺处,血气凝成细针,在关窍处悄悄一挑,禁制豁但是解,小鸾鸟仿佛发明了新六合,喝彩一声,扑扇这翅膀向里撞去,跟着脚步所至,水墨之色渐次晕染,勾画出一座洞府的表面。
小鸾鸟睡眼惺忪醒来,比开初破壳时长大了很多,有了几分“五彩鸾鸟”的雏形,凑到李一禾身边“啾啾”叫喊,拿尖喙摩擦她的手背。李一禾将其抱起放在膝盖上,三心二意逗弄了一回,却见师尊从袖中取出一根卷轴,悄悄展开,画幅之上一片空缺,她好异景望了几眼,模糊感觉此物不简朴。
魏十七沉吟半晌,双眸亮起七道血符,左三右四,缓缓轮转,凝神看了半晌,只见一频频细如游丝的符箓渐次出现,勾画为一道禁制,不管孙恩德还是那手持利剑的老者,都未能破解禁制,窥得洞府之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