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能够在心头缠绕,昊天不回应,是得空回应,还是发觉到非常,不肯回应?契染挥了挥手,似有些意兴阑珊,既然昊天没有回应,强留他在风屏谷亦多此一举,他对陈聃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且去吧,今后若能碰到昊天,带个口信,我在风屏谷等他。”
赤日坠落,镇将陨灭,草窠郎祭钩仓促而退,陈聃内心的震惊与光荣无以复加,当初若不低头服软,“转轮”镇将的了局便是他的运气。最后一点傲气亦烟消云散,剩下的只是活下去,陈聃对契染得害怕更甚于深渊主宰,他模糊感觉,契染并不在乎他的臣服,也不在乎风屏谷这片争霸深渊的基业,乃至不在乎道行修持,他真正在乎的是另一些东西。
陈聃踌躇道:“不知将军欲见昊皇,所为何事,陈某可得与闻?”
陈聃表情庞大,仇敌的仇敌是朋友,这话原没错,不过契染将本身与昊天北冥相提并论……仿佛也没甚么不当,深渊三皇六王各执拿一部血气法例,与之比拟,契染毫无减色,他完整有资格与昊天北冥平起平坐,共商大计,本身才是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。
草窠和郎祭钩一去不返,南明小主张气风发,率麾下人马四下里掳掠,乐此不疲,风屏谷中人满为患,不竭向外扩大,在风屏谷外连续建起粗陋的据点,风雪虽大,心头却炽热。南明小主野心勃勃,趁着北方之主不在,风卷残云,横扫冻土冰原,实在过了一把瘾,终究得偿所愿。
契染随便点头道:“确有此意。”
契染看了他一眼,仿佛感觉此问纯属多余,略一沉吟,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深渊意志回归,转轮反戈一击,摈除昊天北冥,独占深渊之底,契某既然夺了这具躯壳,便是与转轮为敌,仇敌的仇敌是朋友,陈将军有何迷惑?”
契染如有所思,问道:“依托之物所指,但是昊六合点方向?”
人皆有所求,契染究竟要甚么?对强者的警戒和敬佩杂糅在一起,混成一种连他本身都辩白不清的滋味,陈聃按捺不住猎奇,存眷契染得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,试图看出几分端倪。忽忽数月畴昔,他感到有些绝望,风屏谷内有仓谷糜,外有南明小主,固然在他看来二人都做得不甚高超,但契染听任他们自作主张,并不过问,至于远道而来的莫澜,本来就是契染的旧了解,毫不会认错人,不知何故竟臣服在他胯下,心甘甘心充当暖床的姬妾,让人看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