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节 恩怨两消[第1页/共3页]

才吃了三五口,?烈焰冲天而起,?将缠身白毛烧成灰烬,?一具焦黑的身躯缓缓立起,?缺胳膊少腿,?摇摇摆晃站不稳,?转过甚直愣愣盯着白毛尸犼,嘟起干裂剥落的嘴唇,吹出一缕血气之火。一股炽热的气味劈面而来,浑身毛发卷曲焦枯,白毛尸犼忙不迭着地一滚,狼狈不堪躲过对方的反击,师延獬好不轻易抢得一线空地,伸长头颈奋力一挣,颅顶豁然开裂,一个白生生的身躯即将出来,嫩得几近能掐出水来,见风即老,化作一层坚固的肌肤。

灰尘落定,死的死,亡的亡,待到十余今后,师延獬的部下一起寻到埋骨处,但见空山寂寂,骸骨堆积成冢,七零八落,兜底翻了一通,找不到师将军的遗骸,世民气中尚存一丝幸运,漫山遍野到处唤了一回,无有覆信,只得埋葬了骸骨,悻悻而去。

楼枯河肚子里转着动机,谁他娘的是你老兄,但当着契染的面,终须给几分面子,毕竟明面上他二人还是“一根绳上的蚱蜢”,该当相互援手。他二话不说,磨砺口器埋头冲上前,将对方死死缠住,师延獬力量大减,三拳两脚将楼枯河打倒在地,却何如不了一身铜头铁甲,翻身又爬将起来,摇了摇脑袋再度杀上,死缠烂打不放手。

师延獬部下有一亲信,名为“叔于稷”,心机深沉,待世人走后,偷偷回转埋骨处,将骸骨重新掘出,花了无数工夫,一具具拼集起来,不见师将军,又将周遭十里仔细心细嗅了一遍,终究在一捧焦黑的灰烬中嗅到了熟谙的气味,但是掘地三尺,甚么都没找到。

白毛尸犼窥得空挡,奋不顾身扑上前,伸开血盆大口咬住师延獬右臂,与楼枯河一左一右狠命撕扯,滚滚斗成一团。师延獬腹背受敌,血流如注,心中一片冰冷,抖擞余力一脚踩住楼枯河后背,腾出右手正待重击,俄然安身不稳,被楼枯河掀翻,口器咬住脚踝,缓慢爬动,啃去一节筋骨肉肉,痛彻心扉。

白毛尸犼不折不扣兑现了承诺,将师延獬重新到脚啃食洁净,没有留下一根骨头一滴血,他终究如愿以偿,仰天大笑三声,精疲力尽,身躯一歪栽倒在地,鼾声如雷呼呼大睡。楼枯河摇了点头,不去理睬他,自顾自吞噬血气,这是他应得的,谁叫白毛尸犼贪吃血食,白白华侈了大好机会。

对方并不急于赶路,每隔十余日,便停驻歇脚,四周掳掠血食解馋充饥,除了白毛尸犼外,另有一掘地蝼蛄,时不时冒出头来分享血食,仿佛是了解的火伴。激发兽潮的恰是白毛尸犼与蝼蛄怪,叔于稷猜想他们十有八九晓得师将军的下落,但尾随了一起,始终找不到机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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