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接地气的监军是功德,金翅与明海大开便利之门,很快就选出两队亲卫,每队五十人,各由一名牙将统领,直接服从于观海镇将,驻扎于中虎帐帐外,轮番保卫防备。涂瑞镇将在账内用心养伤,并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,奇气运转周天之数,伤势虽大有好转,却始终未能规复鼎盛之时,为此他很有些忧?。
象兵与十鼎背后之人,金翅镇将心中模糊稀有,深渊的上境大能屈指可数,两派相互对峙,水火不容,即将到来的夕照坪一战,便是他们意志的表现。获得涂将军承诺,他放下心中一块石头,不再担搁对方安息,引了太白、明海二将告别而去。营帐中只剩二人,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终究远去,观海镇将常常松了口气,他已将本身卖给涂瑞镇将,断念塌地,反倒没那么多顾忌,反倒是金翅、太白、明海三将令他如坐针毡。这是来自上位镇将的压抑,同处一帐,他倍感压力。
涂祥晚于涂瑞觉醒,先出世为主,后出世为辅,为奴,为药,涂瑞与契染对撼一道神通,折去右臂只是表象,本源受损,元气大伤,故此甫一会晤,便迫不及待吞噬涂祥,将其一身血气精元尽数占为己有。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,但是涂瑞若不趁他出世尚浅,认识纯真,抢先一步将其压抑,待到主辅倒置,强弱差异,被吞噬的就是他本身了。
但丑话须说在前头,金翅镇将考虑言辞,请监军大人许个准信,象兵与十鼎背后亦有人撑腰,雄师交兵,他天然不退半步,万一上境大能插手战事,还要请他出面抵挡。涂瑞镇将微一迟疑,答允他上境大能脱手,自有人出面抵挡,雄师可酌情审势,退避一二,不必拿性命去填无底洞。
涂瑞镇将沉吟半晌,命观海镇将去军中遴选一些精锐老卒,人数也不须太多,分作两队,充当他身边的亲卫,对雄师来讲,百八十老卒只是九牛一毛,金翅与明海不会在乎,反而乐见其成,这表白监军大人俯下身子把本身当作本身人,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深渊主宰,深渊主宰向来独来独往,最多指派亲信将领,毫不会与基层魔物打交道。
象兵与十鼎心有灵犀,源源不断投入兵力,从摆布两翼夹攻,余烬、苦羯二将趁机杀个回马枪,纵横决荡,杀敌无数。交兵不过一个时候,“陷兵阵”腹背受敌,乱成一锅粥,铁血命气被打得支离破裂,雄师如俎上鱼肉,毫无还手余地。象兵镇将目睹战况闪现一边倒的架式,没由来心中一紧,按说两边战力在伯仲之间,敌军何至于如此不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