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员们顿时严峻起来,极力调转航向,制止与海贼正面比武。但是船大难掉头,海贼来得又快,数个时候后就撵上了他们,甩出搭钩,架起跳板,一个个手持兵刃,不要命似地杀上船面。张乘运喝令海员抖擞抵挡,两边混战成一团,杀红了眼,口中呼呼喝喝,抛头颅洒热血,像割稻子普通纷繁倒地。
闯过惊涛骇浪,风波垂垂停歇,天蓝得不像话,云白得像棉花糖,海面一望无垠,平整如镜。但对张乘运来讲,这不是甚么好动静,没有风力,单靠二百四十人三班划桨,不知何时才气到达外洋诸国,他算过一笔账,担搁的光阴越久,赢利就越摊薄。
老鲁仓促进舱来,面露忧色,本来张乘运柳账房一行与夜游国人买卖,出乎料想地顺利,彼辈对织锦绸布爱不释手,换回多量粮食与淡水,海船现在业已拔锚起航,驶往下一处番国。
蛇无头不可,张乘运乘小艇脱逃,剩下的海员纷繁跪地投降。那伙海贼也不赶尽扑灭,将青壮和老弱分开,在青壮男人手里塞把刀,逼他们一个个把老弱海员砍了,交上“投名状”入伙。一时候哀嚎声,怒骂声,告饶声此起彼伏,随风飘散。
,跟他们做买卖要比及夜深人静,眼下连鬼影子都看不到。申元邛漫步了几圈活络筋骨,松松腿脚,四下里风尘劈面,也没甚么可看的,便回转海船安息。
夜游国生民形貌与夏人大抵相仿,唯独肤色惨白,陌生双瞳,看上去有些奇特。彼辈害怕骄阳,昼伏夜出,对织锦和陶器非常爱好,只是国中出产窘蹙,除了兽皮兽骨外,拿不出甚么珍稀的宝贝。贩子逐利,张乘运本来不屑与夜游国做买卖,但此次被困于大洋,华侈了很多光阴,急于弥补食品和淡水,便驶近夜游国,停靠在岸边。
申元邛兴味阑珊,他问了那海员,得知夜游国人栖息在地穴中,白日呼呼睡大觉,太阳下山才出来活动
申元邛胆量大,悄悄偷了把钢刀,躲在埋没处观战。刚好一个海贼被打了一闷棍,晕头转向朝他跌来,胡子拉碴,面相狰狞,申元邛毫不踌躇一刀捅进他肚子里,将脏腑搅得稀烂,老鲁与小孙齐齐惊呼,没想到大少爷看似斯文,竟然敢杀人。
海船乘风破浪,快得令民气旷神怡,之前的困顿仿佛只是个小插曲,张乘运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。但是他的好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,分开夜游国不过七八日,火线俄然呈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