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身一人是避祸,打的哪门子前站,巫轻肥心领神会,道:“这些年徒儿也积累了一些产业,幸运没有赔在北地,今番都拿出来,约莫也稀有千人马,别的另有石鲸主和巫玉露帮衬一二,为师尊打个前站,大略也说得畴昔。”
巫轻肥悄悄咳嗽一声,道:“巫刀尺闯了大祸,再如何将功赎罪,赎得是极刑,极刑可免,活罪难赦,在地底岩浆中煎熬上千载不算多,师尊觉得如何?”
白帝没有正面答复,只是问道:“闻鱼龙眼高于顶,脾气古怪,将那一口血浆池视同性命,你筹算如何压服他?”
白帝道:“他压了你这些年,你心中不平,好不轻易等来翻身的机会,不想错过,故意大展拳脚了?”
巫轻肥抬手抹去额头的盗汗,眨眨小眼睛,委委曲屈道:“师尊容禀,徒儿……业已极力,问心无愧。”
从白帝城到鹰愁山,前后数月路程,孙静从虽是血气主宰,破空飞遁不在话下,但身为白帝独一的妃子,需求的仪仗场面不成少,白帝城毁于一旦,巫轻肥只找来一辆沉香木车驾,因陋就简,委曲帝妃就此上路。
对巫轻肥而言,压在头上的大石头终究掀到一边,石鲸主的建言供应了一个截然分歧的思路,巫轻肥思忖很久,于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,孤身登上残破不全的接天岭。体内血气冬眠不动,他完整仰仗双腿,挪动肥重的身躯,一步步来到离空井前,双膝跪地觐见帝君。
数今后,巫轻肥麾下嫡派人马尽皆到齐,他自去面见巫砧主,一来告别,二来伸谢,谢他这些年看顾有加。现在连云寨业已不存于世,一十八员大头领死的死,散的散,现在巫轻肥亦要投奔出息去了,巫砧主并不感到不测,留不住人,留不住民气,那都是巫刀尺的事,他向来不插手这些庶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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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轻肥老诚恳实道:“心中不平是实,大展拳脚倒也一定,巫刀尺既然荒废千载,不得出世,龙蛇并起,终须有人顶上去。这些年徒儿得师尊指导,在睡梦中修持不辍,道行很有长进,听闻鹰愁山冷泉谷有一口上古血浆池,徒儿欲去浸上一浸,或可冲破瓶颈,脱颖而出。”
石鲸主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,对他而言,帝君高高在上,神威不成冒犯,没想到巫轻肥不但请得差事,并且护送帝妃一起同业,坐实了“打前站”的大义名分,就此横空出世,成为帝君座下炙手可热的新贵。有如此深厚的背景,为何之前一向混迹于连云寨,甘心当一介“大头领”,还被巫刀尺打压得出不了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