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三界到深渊,兜兜转转,运气仍将他们捆绑在一起,不管如何都摆脱不了,西华元君在顾忌之余,感到深切的无法和哀思。
法例的颠簸完整消逝,仿佛向来都没有呈现过,契染几次探查,都一无所获,明知神佛残躯藏于冰川之下,但冰川如广袤无垠的高原沉于冥海中,找不到蛛丝马迹,不得其门而入。他深思半晌,向重元君道:“如来波旬已落空这一段影象,帝子可还记得,当日究竟产生了甚么?”
重元君沐浴在紫微星光下,垂下视线不敢直视,契染挡在他身前,血气法比方潮流奔涌,涅槃佛国如中流砥柱,两相对峙,此消彼长,此涨彼消,一时候对峙不下。过得十余息,血气俄然主动退去,滚滚支出一人体内,身形婀娜,娇小小巧,恰是沦陷于冰窟的小婢朱蝉,周身血气氤氲,眼中空空荡荡,燃起两团跳动不息的血气之火。
重元君面色变幻,过了很久才道:“当日我等三人历尽盘曲,来到冰川之上,饱受风雪之苦,不知跋涉多少光阴,突入一处未知之地,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,只闻其声,不明其意,波旬最早作出回应,接着是如来,二人前后沉入冰川当中,我却因心存疑虑,未曾获得机遇。”
何况殊途同归,过往的挑选并非失误,从始至终,他都走在通往上境的路途上,一起看到分歧于佛陀和魔主所见的风景。
莫澜香消玉殒,死在朱蝉部下,祸首祸首倒是冰川之下的神佛残躯,但是残躯只是承载法例的死物,浑浑噩噩,并无认识,血气借朱蝉之手搏斗生灵,就像火山发作,海啸囊括,精/满自溢,怪不得任何人,只能归咎于己,为何立于危墙之下。
重元君如有所思,蓦地记起对方刚才所言,“朱蝉一定殒身,或许更糟糕也说不准”,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,仿佛认识到甚么,正待开口,忽听一声凄厉的尖啸,穿云裂帛,戛但是止,如被一双大手狠狠扼住咽喉。
契染与重元君略略说过数语,西华元君见微知著,瞬息间明白过来,二人已达成分歧,联手追求机遇,对方的神通手腕,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,她连看都看不明白,连他都需求帝子互助,可见那机遇何其难求。她完整沉着下来,帝子主动自我放逐,将天庭无缺无缺留给魏十七,免除一场灾害,非论他承不承情,毕竟要接下这一份因果。
重元君衡量利弊,很快下定决计,决然道:“那就如魏天帝所言,合则两利,共觅机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