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罗挺直身躯,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,几个亲卫忙奔上前,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说了几句,郝罗这才恍然大悟,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,那班压阵的修士各怀鬼胎,不过是乌合之众,只须斩杀一二人,杀鸡儆猴,便一哄而散。不过要斩杀一二人又谈何轻易,此番幸亏糜雒脱手,不然的话平地城危矣,结果不堪假想。
他将目光投向右臂那一道剑痕,心中如有所思,这一柄“阳神剑”亦来源不俗,只怕是宿世埋下的伏笔,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迟一步,出
时不成失,事不宜迟,申元邛冷静记诵入家世一层,念得滚瓜烂熟,才谨慎翼翼鞭策法力,洗练口齿,令他稍感惊奇的是,“阳神剑”仿佛看不上这等投机取巧的法门,沉默不语,却也不加禁止。
新月儿老诚恳实留了下来,来得仓促,身无长物,连“抽筋锁”都被鸠摩子收去,心中却长长松了口气。她与月胧儿、月眉儿、月梢儿分歧,胡魁斗汲引她们,推心置腹,不以“鼎炉”视之,她却不奇怪,她要的东西,胡魁斗给不了,从他丹田被废的一日起,就必定留不住新月儿。
平地城中闹哄哄的,乱成一锅粥,碧霞子没有留客,清净子甚是识相,仓促告别而去,新月儿盘算了主张,跪倒在天井中,以额覆手,恳请仆人收留。夏分目睹这一幕,瞪大了眼睛,吃惊得合不拢嘴,新月儿但是城北胡宅仆人的
郝罗肚子里转着动机,唤上清净子同去拜见糜氏佳耦。申元邛默不吱声,由碧霞子号召城主,罗刹语远比夏语简朴,他脑筋不笨,这些日子抽暇学了一点,听懂题目不大,毕竟说得不谙练,幸亏此地没有“牝鸡司晨”的说法,郝罗并未在乎,口头感激之余,主动问起二人除药材外还贫乏何物,他身为平地城主,凡是力所能及,定会设法奉上。
不过这一节对他而言全无停滞,有“阳神剑”这位名师在,一起化险为夷,水到渠成,底子不必他吃力量参详。不过申元邛心中犹有不敷,即使修持毫不吃力,实实在在投入大把工夫,不成或缺,莫说人间的各种吃苦,就连抽暇与碧霞子密切,都提心吊胆,不得纵情,恐怕冷不丁被“阳神剑”唤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