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剑诀?”魏十七倒有几分猎奇。
“你走得开?”
等就等吧,魏十七靠在雕栏上,望着茫茫云海,烦躁尽去,表情垂垂安静下来。
沐浴在月光和星光下,他吐出妖丹,汲取月华之精。
他有些唏嘘。
小指粗细还感觉袖珍敬爱,长到手臂粗细,魏十七想想就感觉心中发毛。
“是,他要了那只三足鼎炉。”
六翅水蛇胃口不错,接连吸了十来口毒雾才觉满足,缩回魏十七掌中,昏昏欲睡。腐败收起桃花瘴,道:“‘玉角’隔三岔五要用剧毒之物饲喂,最好到土龙洞或毒蛛谷去汇集,毒性越烈越好,放心,‘玉角’机灵得紧,平常的毒物底子毒不死。”
腐败也不避讳他,取出一只玉盒,在他面前晃了晃,道:“成形的野山参,嘎崩脆,好东西!掌门藏得严实,好不轻易才找到!”
魏十七心知肚明,所谓“借”便是“偷”的委宛说法,不过腐败慷掌门之慨,他也乐得装胡涂,只作不知。
腐败轮动五指,催出十余道剑气,薄若蝉翼,层层叠叠附在瓷瓶之上,他把瓷瓶凑到小蛇嘴边,拇指轻划,将木塞推开一条细缝,一缕桃红色的毒雾缓缓逸出,尚未散逸,即被剑气紧舒展住,流转不定,如云雾般氤氲变幻。
盘作一团的小蛇腾地探出头,细舌吞吐,又不敢靠近,仿佛发觉到伤害,非常顾忌。腐败将剑气松开一线,毒雾涌出,小蛇抵挡不住引诱,张口一吸,额头上亮起一点纤细的亮光。
成形的野山参都不算要紧的东西,在腐败眼中,那只是吃着玩的闲食,魏十七不由为之乍舌。他俄然想起某个姓钱的老顽童,在女儿被窝里埋“地雷”,玩具,镜子,刷子,砚台,羊毫,一层深切一层,逗女儿找寻――掌门和腐败,大抵在玩近似的游戏吧。
云阁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,腐败迈着小短腿小跑着冲下来,怀里揣得鼓鼓囊囊,魏十七不由笑道:“又翻出甚么好东西了?”
“桃花瘴?莫不是桃花落在地上,积得厚了,腐臭蒸腾化作剧毒的瘴气?”
腐败搔搔脑袋,小脸耷拉下来,嘀咕道:“掌门不准我下山……”
魏十七将小蛇归入袖中,又取出错金玉球和精铁佛像,问道:“另有这两件东西,不晓得有甚么用?”
“传闻过桃花瘴吗?”
又是一夜畴昔,魏十七神采奕奕,披着凌晨的薄雾,往无涯观去寻腐败。
腐败笑嘻嘻道:“活力?生甚么气?只要找到,就是我的,真正要紧的东西,都不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