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元邛道:“普慧擅闯栖凡观,弘智妄动兵戈,已被我打杀,尸身埋在庙门外,诸位尽可取去安葬。”
世人不约而同昂首望去,却见申元邛申观主立于澄心殿前,目视龙象寺诸位高僧,面无神采,也没有请他们入殿奉茶的意义,静候他们道明来意。李七弦见师父出面迎客,遥遥躬身,唤了河喜儿双双退下,昙羽子强撑到现在,总算不辱任务,悄悄松了口气,代为引见来客,说毕立于观主身后,不再言语。
法海心中一动,慢吞吞说了句“师弟切莫打动”,法渡早已猱身而上,右手持定“金刚镯”,横扫千军如卷席,佛力如潮流般压上。龙象寺的高僧脱手公然分歧凡响,伏虎寺弘智与之比拟,要减色不止一筹,不过在申元邛眼中,强也强得有限,他五指一紧,“阳神剑”跃入掌中,提剑斩去,声如裂帛,无数金线簇拥而出,生生破开佛力,接连不竭没入“金刚镯”。
申元邛哂笑道:“栖凡观岂是易与之地,尔等既然敢动到手,难不成还想悄悄松松满身而退?法海大师,这里是栖凡观,不是三圣宗,不是龙象寺,就算是佛陀金身到此,也要脱下一层皮!”
法渡道:“若贫僧没有看走眼,那位‘河喜儿’乃是妖狐成精,人妖殊途,栖凡观属道门一脉,为何收留妖族?”
法显法能抢上前扶住法渡,双手被血湿透,一时竟束手无策,法海长叹一声,伸手在法渡颅顶一拍,收拢伤口止住血流,又往他口中喂入一颗丹药,临时保住性命。他面露愠色,向申元邛道:“观主动手如此之重,当真要与龙象寺撕破脸?”
他毫不踌躇鞭策道法,“阳神剑”长驱直入,六合相合,将法渡监禁于原地,不得腾挪闪避,法海神采微变,急道一声:“申观主剑下包涵!”金线喷薄而出,稍纵即逝,法渡僵立不动,肌肤闪现一道道惨白的剑痕,横七竖八遍及满身,紧接着伤口开裂,深及白骨,鲜血将他重新到脚染成一个血人,直挺挺今后倒去。
法海见对方倨傲无礼,油盐不进,皱眉道:“发兵问罪不敢当,不过伏虎寺弘智、普慧师徒二人于龙象寺挂锡,此番远道而来降妖卫佛,分歧陨落在栖凡观,敢问观主何至于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