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掌之间,劲敌灰飞烟灭,阮静脸上涓滴不见对劲,眼角眉梢,反而透暴露淡淡的倦怠。从流石峰到仙云峰,迢迢千万里,数次剑下包涵,姥姥却始终不肯转头,无法之下,只得将其斩杀,这就是运数。
“是。”
孙二狗看得眼馋,他对飞剑没甚么感受,反倒喜好耍奇门兵器,这一条蟒骨形状奇特,如果炼生长鞭,正合他的口味。
过了很久,他才黯然叹了口气,把魏十七叫到身边,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。魏十七也没甚么可坦白的,和盘托出,眼巴盼望着掌门,但愿他有体例驱除体内的丹毒。
魏十七早有防备,安闲道:“阮仙子要我早晨去见她,不知是甚么事。”
奚鹄子和颜悦色说道:“这是你的机遇,只可惜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心道,齐云鹤收下的这名弟子心性不错,只可惜丹毒难除,性命不保。
荀冶一怔,只得承诺下来。邓元通悄悄窃喜,心道,试炼弟子一贯由外门指导,师父此举,莫非是要把荀冶逐出内门?
戚都二话不说,卷起门徒破空飞去,撂下一句“奚鹄子,你旧伤至今未愈,此生难成大道,也就止步于此了!赤霞谷论剑期近,你好自为之――”这一句诛心的话像尖刀一样刺在奚鹄子心头,他的旧伤,恰是拜平渊派所赐,十五年来,念兹在兹,斯须不敢忘。
奚鹄子松了口气,又皱起眉头,拂了拂袖袖,冷冷道:“戚都,其间事已了,恕不远送。”
荀冶又看了他半晌,展颜一笑,道:“齐师弟不幸死亡,你可愿拜我为师?”
魏十七推金山,倒玉柱,毫不踌躇跪在荀冶跟前,叩首道:“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!”
奚鹄子道:“恭喜阮仙子诛杀妖魔,不负掌门所托。”他所说的掌门,是阮静的师父,昆仑派的掌门紫阳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