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慈为莫非:“真不能说。”
蓝芒当中仿佛夹带着甚么东西,魏十七先将剑丸支出体内,细心检察,却见掌心躺着一枚鱼眼石,个头不大,三圈红色的纹理微微凸起,竟是一枚罕见的“三眼”。
卞慈有些意乱神迷,脱口道:“修炼同心功要汲取地脉之气,连涛山地脉之气郁积的处所,出产鱼眼石。”
魏十七笑了起来,伸手抚摩着她的脸庞,卞慈下认识侧身躲开,顿了顿,犹踌躇豫凑上前,把脸悄悄贴在他掌心。热热的,烫烫的,是他的手,还是本身的脸?
“是啊,以是计铎跟我合演了一齣戏。”魏十七伸出食指,意在笔先,平空勾画出一个符箓,最后一笔扫尾,符箓化作一团火焰,在虚空中燃起,数息后泯没无踪。
“恰好相反,我倒感觉赚风雅了。”魏十七昂首望向幽远的天涯,道,“四五年,我没有这么多时候……”
“我是你的……”她想。
“呵呵,以心念为笔,真元为墨,六合虚空为纸,顺手而作,应意而成,符成六合泣,鬼神惊我还没到如许的程度,只是个乱来人的小把戏,一团丹火,乱来乱来人罢了。”
魏十七蹲下身,笑问道:“你这是要去那里耍子?”
翌日凌晨,演练过阴阳二锁合击之术,楚天佑携了穷奇的尸骨仓促拜别,卞慈跌坐在地,神情倦怠,昏昏欲睡。
卞雅温馨下来,灵巧地依偎在他身边,仰着小脸,仿佛在等他嘉奖。魏十七摸摸她的头,也不矫情,皱起眉头,从眉心挤出藏雪剑丸,催动心念,剑丸快速投上天穴当中。
“随便问问,不能说的话就算了。”
是的,光阴无多了。
“能说吗?”
卞雅精力充分,拖着魏十七到后山去玩耍,越走越偏,七绕八绕,不一刻摸进一片黑黝黝的林子里,古木障天,鬼气森森,一看就不是好去处。
“计铎故作惊奇,觉得我是制符的奇才,主动供应符笔、符纸和符墨,所成之符由玉露殿代为收买。”魏十七搓了搓手指,弹出数燃烧星,“有这些由头掩人耳目,充足了,玉露殿的计殿主是个聪明人,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利落,不需把话说透,甩个翎子,事情就办成了。”
藏雪剑深切地底,全凭一点灵性自行其是,隔得太远,虽能模糊发觉到剑丸的存在,却已没法把持,魏十七能做的,只要坐在一旁耐烦等候。
魏十七随口问道:“鱼眼石产自那里?”
卞慈沉默半晌,道:“风雷殿楚殿主定下章程,一块‘双眼’抵十块‘单眼’,一块‘三眼’抵十块‘双眼’,但在市道上,出高价或许能以‘单眼’调换‘双眼’,但再多的‘双眼’也换不来‘三眼’,你可知‘三眼’为何贵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