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节 一镜一屏[第1页/共3页]

这已经是魏十七能够做到的极致了,至于应意作符,临时只能望而兴叹。

魏十七用以作符的媒介,便是那一缕“墨线”。

魏十七领着秦、余二人在镇中闲逛,到当年帮衬过的酒楼用了些酒肉,在西泯江边信步,看花满楼的画舫悠悠而过,丝竹管弦之声随风断续,有几分江南温婉奢糜的味道。

余瑶微微一笑,缩回击,取出帕子擦干了,双手抱膝而坐,下颌磕在膝盖上,望着魏十七,眼波流转,悄悄哼起了小曲。

修行是一件耗日耐久的事,沉湎于此中,底子发觉不到光阴流逝,魏十七在山洞中待了年许,期间只出去过寥寥数趟,看了看赤星城和东溟城的近况,跟秦贞、余瑶见上一面,缠绵如初。

江风哭泣,乌云遮住了明月,寒意渐生,乌老迈悔怨起来,战战兢兢正待开口,忽听“哗啦”一声水响,不远处旋开一个庞大的旋涡,仿佛有大鱼游过,暴露铁普通乌黑的背脊。

夜色如醉,一时髦起,魏十七在江边找了一条洁净整齐的渔船,欲往西泯江心玩耍一番。船长姓乌,四十来岁模样,一张脸被江风江雨刮得乌黑,他搓着双手非常迟疑,欲言又止,仿佛另有隐情,但毕竟经不住客人脱手豪阔,一咬牙,应允下来。

从赤星城到潼麓镇,御剑不过数个时候,三人降下飞剑,徒步踏入镇中。

月近中天,繁星倒映在江心,如梦如幻,魏十七站在船头,顶风而立,从衣领下取出月华轮转镜,今后背承接太阴之辉,余瑶伸手抚弄着江水,皓腕凝霜,看着月光和星光从指间划过,仿佛流年。

许长生即位的动静传到虎子沟,这也是一桩大事,陈素真第一时候禀告了魏十七。

这一趟若做成了,抵得上辛苦半年,就算冒些风险,也值。

中原的朝代更替并没有窜改甚么,官还是那些官,商还是那些商,民还是那些民,贩子还是承平,那些勾心斗角,好处豆割并没有涉及西域,山高天子远是一句大实话,潼麓镇真正的仆人还是埋没在幕后,涓滴不为运气担忧。

流苏啊流苏……

以心念为笔,真元为墨,六合虚空为纸,顺手而作,应意而成,符成六合泣,鬼神惊,是为“意符”。

渔船甚是长大,可容七八人闲坐,乌老迈在船尾扳动双桨,水声潺潺不断,载着客人沿江而下。

翻来覆去演练了数通,魏十七罢手不再持续,他将《廿六符源本》重新至尾细细想了一遍,遵循凌霄殿种植“符师”的路数,按部就班,接下来就该当尝试符阵和禁制,将根基符箓勾连堆叠,研习更加庞大的“纸符”。魏十七考虑再三,决定跳过这一步,直接动手绘制“意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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