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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么时候来赤星城的?”
掌柜姓赵,信阳镇人氏,数年前百口迁至赤星城,做皮草买卖起家,也是交友三教九流,长袖善舞的人物,见那疤面人开口,当即拍着胸脯,一迭声承诺下来。
在孟中流只是举手之劳,赵掌柜却不敢怠慢,他将金三省领进皮草铺,在后院安设下来,吃一顿饱饭,然后细细问了他的出身来源,晓得他善于下套捕猎,措置过皮草,便让他跟着制革的教员傅打动手,剥皮,浸灰,脱毛,去肉,鞣制,清算,林林总总十多道工序,先学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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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,只是打仗的那些人粗鄙不堪,言语有趣,没有深谈的需求。
“才一两天工夫。”
话很流利,“不幸罹难”,“一起迁徙”,很有些文质,那疤面人惊奇道:“你汉话说得不错,在那里学的?”
在万千人中,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晚一步,冥冥当中,自有天意。
“在潼麓镇做过一阵子长工,说多了,天然就学了些。”
花掉了手头最后一个铜板,金三省坐在一家皮草铺前,看着来往的人流,欣然若失。乡间人进城,格格不入,他毕竟是被这座城池抛弃了,莫非只能跪地乞讨,求得一口残羹残羹?
“为甚么分开村庄到这里来了?”
但是探听下来,环境并不悲观。
“仙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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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掌柜为他单开了一个小作坊,开出一份标致的人为,很快,赤星城的皮草行就晓得赵掌柜部下多了一个制革的年青人,技术高深,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里手熟行。
“是啊,那位是昆仑派的孟仙师,难获得赤星城来的,恰好被你赶上。”
那疤面人沉吟半晌,朝皮草铺招招手,把掌柜叫出来,让他把金三省留下,他情愿做其中人。
金三省是个聪明人,剥皮鞣制的道道,也不是一无所知,他学得很快,每一个行动都精准无误,恰到好处,个把月工夫,教员傅就说他能够出师了。
金三省问了掌柜才晓得,那疤面人是昆仑派御剑宗的仙师,姓孟,讳中流,辈分极高,坐镇东溟内城的质库,极少分开。也是机遇刚巧,他听门下一名弟子提起,在接天岭猎杀了一头羊面怪,妖丹和精魂都收走了,剩下的尸骨交于熟谙的皮草铺,剥皮卖肉,换几个小钱。孟中流刚幸亏炼一炉丹,此中要用到一味羊黄,传闻了此事,便到赤星城走了一趟,从皮草铺出来时,碰到金三省,立足谈到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