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节 炼魂之苦[第1页/共3页]

余瑶神采微微一动,欲言又止,阮静多么机灵,早看出了端倪,笑道:“说吧,别藏藏掖掖了,没人会见怪你的!”

阮静遥遥相望,心下猜疑不定,喃喃道:“她这是如何了?”

从青鸟血脉被压抑,魏十七五指叉住潘云头颈的那一刻,秦贞便垂下视线,没有再看一眼。阮静无悲无喜,悄悄看着他捏死不自量力的同类,眼梢瞥见秦贞的神情,哼了一声,小声嘀咕道:“假惺惺!”

魏十七伸手一招,丝丝缕缕的黑烟从潘云口鼻中逸出,会聚在一处,化作一只小小的青鸟,一缕精魂,就此落入他的掌控。

“秦师妹脱手互助,将她赶跑了。”

假惺惺,做人何必假惺惺。秦贞听在耳中,脸上的神采没有涓滴窜改,她晓得魏十七喜好甚么,不喜好甚么,他不喜好的事,她一件都不会去做,她想要的,就是并肩走在他的身边,不管产生甚么,不管他变成甚么样,即便是天国,她也会毫不踌躇,不离不弃。

“然后呢?”

青鸟本以迅捷著称,自高空急冲而下,化作一道蓝芒,隐没于月色中。但是间隔仇敌另有十数丈,魏十七遥遥伸脱手去,青鸟周身俄然一紧,如同堕入泥潭中,双翅有力扑腾,越飞越慢,天涯竟整天涯远。公然还是不可吗?潘云双瞳淌出血泪,哀鸣一声,沸腾的血脉停歇下来,翎羽尽数支出体内,身形急剧缩小,现出**的人形,将纤长的脖颈送入魏十七手中。

左腿膝弯和脐上三寸是他的亲信大患。

“魂眼”开得并不顺利,妖丹的反噬比他估计的最坏环境更糟糕,“炼魂”之苦尚能忍耐,最为毒手的是,他压抑不住心底的暴戾,殛毙的打动与日俱增,垂垂滑向失控的深渊。

左腿膝弯,他种入的是穿山甲的妖丹,脐上三分,种入的是重明鸟的妖丹。

半夜梦回,他频频记起石梁岩,南华谷,蛮骨丛林,土人村庄,失控的感受如同毒品,令他沉迷,令他上瘾。神智一点点沉湎,殛毙的打动无从消解,一忽儿复苏一忽儿含混,复苏的时候,能记起很多甜睡的细节,运营丝丝入扣,算无遗策,含混的时候,暴戾嗜杀,只能靠醇酒妇人略加减缓。

镇妖塔下,穿山甲李瀚的妖身犹存,魏十七将其连同灵魂一并摄出,不由分辩,坏了别性命。若李翰妖身早毁,灵魂永困镇妖塔,贫乏肉身牵引,魏十七也无能为力,反倒躲过了一场没顶祸事。一饮一啄,皆有定命,冥冥当中,自有天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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