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阴柔男人稳操胜券,嗤笑道:“剑修也不过如此,拿了把剑砍砍刺刺,你莫非不会御剑?”他嘴里说着讽刺的话,目光却不离卫蓉娘,全神灌输防备着。
“好好想想,不明白的话,再问我。”
卫蓉娘对魏十七很对劲,以己之长,攻敌之短,不管场面是不是都雅,在最短的时候内处理仇敌才最要紧,比拟之下,本身的门徒还嫩得很。
断龙剑刺入水幕,如热铁入水,嘶嘶作响,无数细流簇拥而至,凝成一条细弱的水龙,须角琐闻清楚可辨,张牙舞爪抵住了利剑。段文焕只觉剑尖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,不得寸进,他反应极快,不等水龙发威,仓猝退后数步。
段文焕也佩服,点头称是,俄然又想起一事,问道:“师父,为何留魏十七一人拷问那太一宗的符修?”
卫蓉娘看了魏十七一眼,道:“你来尝尝。”
魏十七左一滚,右一滚,走了一个“之”字,逼近敌手三尺内,不等起家,先是着地一棒扫去,“呜”的一声响,势大力沉。
那阴柔男人大惊失容,符修最怕这类以力破巧、身法奇快的敌手,他来不及回身,本能地向后一挥,三张“火蛇符”尚未离指,右腕已被一棒打中,腕骨断为数截,符箓亮起红光,转眼又暗淡下去。
段文焕催动体内离火之气,断龙剑在他手中迸射出夺目的光彩,模糊燃起一团赤红的火焰,炙热逼人,阵容非同普通。
段文焕看得惊心动魄,太一宗的符修,竟然没有还手之力,被魏十七滚几下,砸几棒,就一败涂地喷血昏倒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他的脑筋一时候转不过弯来。
那阴柔男人双指一甩,趁机丢出一张“风刃符”,七八道无形的风刃穿过水幕,激射而出。段文焕看不到风刃,只感受一股凌厉的杀意涌来,本能地舞动长剑,左躲右闪,“哗啦”一声响,衣袖被斩下一截,紧接着右手上臂被风刃砍伤,深及白骨,他五指一阵酸软,断龙剑脱手落地。
水龙落空了目标,吼怒一声,再度化作无数细流,消逝于水幕中。
她朝魏十七招招手,道:“我不耐烦拷问他,你来问吧,转头奉告一声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