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，她的身份远比你设想的要崇高，你若想好好活下去，无妨凭借于她，这不是甚么丢脸的事。”
“小白女人”一出口，魏十七就感觉不当，人家是有几千年道行的白蛇精，辈分不知压了他多少头，叫“女人”太太轻浮，他仓猝改口称“前辈”，表示歉意。
白蛇精怔了一下，道：“你的朋友很了不起，他叫甚么名字？”
“你不消担忧，少年人，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白蛇精又反复了一遍，这不是承诺，而是陈述一个究竟，“有没有人跟你提及过，你并不是纯粹的人类？”
“妖吃人，人杀妖，谈不上甚么冲犯。接天岭是昆仑旁支七派的猎场，一年隔一年‘冬猎’，已经稀有百年了，气力不济死在你们手里，也是运数使然。”
“她没有奉告我。”
“是了，就是这个，龙泽巴蛇的天赋，你体内有巴蛇的血脉，提及来，你我勉强能够算本家。”
“他是平渊派戚都的弟子孙二狗，从辈分算，我要叫一声师叔。”
魏十七的心怦怦跳动，仿佛触摸到一层窗户纸，只要悄悄捅开，便能够看到一个全新的天下。“有一个朋友提起过，我有一丝妖族的血脉。”
魏十七摇点头。
人与妖的混血在夹缝中求生，既不见容于人，也不见容于妖，能活到成年的百无其一，因为巴蛇血脉的原因，白蛇精对魏十七有一种天然的亲热，她踌躇半晌，传了他一篇口诀，让他把巴蛇的血脉气味深深锁于体内，不为人发觉。
“实在说给你听也无妨……你有没有甚么异乎凡人的才气？”
魏十七叉手施礼，单独消逝在莽莽群山中。
白蛇精并不在乎这些虚文，白蛇精也好，小白女人也好，前辈也好，在她冗长的生命里，这些称呼没有任何意义。她随口问道：“少年人，你到接天岭来做甚么？”
白蛇精看得很通脱，魏十七心中一松，道：“是，众生划一。”
“人类贪婪而多疑，不要让别人晓得你的奥妙，连最密切的人都不能奉告。阮静是能够信赖的，有事无妨找她。”
白蛇精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，目光中透暴露怜悯，“除了阮静，有没有其别人晓得你的奥妙？”
巴蛇食象，三岁而出其骨……姥姥没有害你，是因为她发觉你有一丝妖族的血脉，动了怜悯之心……你本身想想，有没有哪一种才气，是凡人所没有的……少年人，我不会伤害你的……提及来，你我勉强能够算本家……无数声音在耳畔反响，魏十七完整明白过来，他不是纯粹的人类，他有妖族的血脉，他是一个……杂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