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身被玄空剑洞穿,不但毫发无损,反将玄空剑摧折,此人当是器灵一流,平常手腕没法击破,居延真人久经斗法,反应极快,忙将后脑一拍,祭起紫霞宝冠,霞光流淌,将周身罩定。虚空当中剑光一闪,霞光如风卷流云,倏忽泯没,宝冠“轧轧”作响,一涨一缩,又抖出万丈紫霞。
居延真民气中一沉,那和尚竟瞒过他的神念,来得毫无征象,荒北城是一座大林子,甚么鸟都有,就是没有和尚,莫非他来自别海他洲?贰心中转着动机,沉声道:“和尚挡住来路,倒是为何?”
这一惊非同小可,居延真人冒死灌注真元,用尽手腕,仍无济于事,剑丝模糊连成一重重窜改莫测的符阵,如天罗地网,不但将九岳崩崖石困住,连同他亦没法脱身。居延真民气下骇然,终究明白过来,敌手之以是迟迟不脱手,恰是要逼本身躲入九岳崩崖石,好发挥手腕活捉活捉。
最后一丝幸运亦被毁灭,居延真人如堕冰窟,一颗心拔凉拔凉的,他那里不明白魏十七的手腕,且不说去了荒北城能不能满身而退,就算他看在梅、兰二位真人的面子上并不介怀,灵渠真人也断不会放过本身,再好不过,也是被囚的结局,更何况,九岳崩崖石落入对方之手,连师祖晏平真人都被牵涉出来,罪莫大焉!
居延真人正待破空遁去,俄然心血来潮,双眉纠结在一处,将石髓烟云分开一隙,凝神望去,却见数十缕纤细的剑丝若隐若现,微不成察。贰心中一沉,这些剑丝貌似脆弱,却埋没杀机,连神念都没法发觉,如果冒莽撞失闯出去,八成会中了对方的暗害。
九岳崩崖石突然涨大数倍,将剑丝符阵撑开一隙,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,居延真人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遇,奋不顾身闯将出来。石髓烟云被剑丝所阻,“嘶喇”一声轻响,如大蛇蜕皮普通扯了下来,居延真人头顶紫霞宝冠,霞光亮灭,仅以身免。
那和尚抬手将九岳崩崖石接住,纳于袖内,温言道:“施主还是随和尚归去吧,莫要再妄动机心!”
居延真人稍稍松了口气,心知对方剑光锋利,忙不迭念动咒语,闷哼一声,从鼻腔中喷出一缕烟云,转眼涨至亩许大,将身躯团团掩住。这一朵石髓烟云来源不凡,乃是他年青时游历大瀛洲,从地脉深处采得,藏于体内温养百载,有各种妙用,烟云不散,任敌手有多少神通,都打不到他真身。
那大和尚缓缓抬开端望了一眼,双眸如两点寒星,剑丝俄然脱手飞出,如一团乱线,将九岳崩崖石缠住,交叉活动,越收越紧,一丝丝一根根一条条,深深嵌入石内。居延真人本觉得大力摆脱拘束,今后海阔天空,待飞遁至隐蔽/处,再缓缓消弭剑丝的束缚,没想到九岳崩崖石俄然重愈千钧,去势锐减,在空中上高低下挣扎了半晌,落空了节制,一头撞落渊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