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前排的怪物已然被压到飞空艇的上面死无全尸,稍靠后些的也在气舱的分裂中被强行震伤。更火线的怪物看到突然生变,一个个告急地停下脚步,惯性之下,又接连被身后的火伴踩伤踩死了数个。
陆行种的决死冲锋由是停了下来。
下一刻,易长元暴起,化作一道人形战车直扎进疆场的中间。
近十秒后,这支出了非常沉重代价的一次进犯,终究走到了序幕。
疆场的另一侧,黑暗中目睹了全部悲剧的铠龙却只是温馨地站在那边,周身的气孔中不徐不疾地喷出一股股热气。跟着易舰长的整备伏贴,它的目光却幽幽地穿过疆场,直指向战禽号舷梯下的这一个小队。
下一刹时,一股混着砂石和泥浆的飓风突然从侧舷与空中的裂缝中卷起,携裹着怪物的嚎叫和呜呜的阵容朝着四周八方囊括畴昔。风波拍打在疆场两端由重盾猎人们构成的人墙上,响起一片碎石击打铠甲的哗哗声,过了数秒才垂垂淡去。
掀翻一艘飞空艇并不难,即便没有最后那一轮齐射,只靠着两个横置的副螺旋桨的推力便绰绰不足――这些事情早在每个战舰上驾驶组的成员练习期间,就已经被老教官们耳提面命过不知多少遍,洛舰长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罢了。难则难在机会的掌控上,如何让战舰刚好倒在怪物的头顶上,在获得最大杀伤的同时,震慑开后续的打击,最大限度地打散怪物的队形,让这艘战舰“死”得最有代价。
船体才稳定下来,还不待世人在暗淡的夜色和浓厚的烟雾中看清疆场的环境,第二轮阵容较小的撞击便接踵而至。吊挂在飞空艇顶部的气舱和船体多是软连接,体积更大而重量更轻的梭形气舱在氛围的停滞下慢了半拍,才终究砸了下来。加固在气舱核心的薄板甲在设想时何曾考虑过驱逐正面撞击,纷繁如鸡蛋壳普通裂开一道道可骇的裂缝,全部轻质布局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全部垮下去。无数气囊连珠炮地爆开,将板甲和内层木制撑梁的碎片向整片疆场崩散,又一股激烈的气浪拍打向了两侧的猎人构成的防地。这一次的风涌比方才更大,比之数十头飞龙种的风压还犹有过之,就连摆列两侧的重盾猎人都几乎支撑不住了,纷繁向后发展了数步,才堪堪抵挡住这可骇的无不同进犯。
一只幸运躲过了飞艇的正面砸击、接连的爆炸和火伴黑脚的狗龙终究缓过神来,从一堆碎木屑和蔼舱的添补质料的埋葬中惊诧地探出头,藐小的眼睛惊慌地朝着四下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