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公然如此。”埃蒙将太刀放低了些,“阿谁眼神……不像是浅显的练习营走出来的雏儿。看来我起码做了件功德,把你从那种天国一样的猎场里挽救出来了——对了,追了小半个沙海,你不会只是为了感激我吧?”
“谁给你的胆量,才气毫无防备地闯到我的船上来?”埃蒙咬牙切齿地说道,声音从白衣猎人的耳边响起,“这是最后一剂了,用在你的身上,你该感到幸运才是。”
“见鬼!”埃蒙用力眨了眨眼睛,瞳人还是一片通红。被如许差劲的把戏偷袭,让王立猎人胸中升起一股知名之火。他好不轻易将目力聚焦在强行爬上划子的少年身上,尽量安静地问道,“以是……只要你一个?”
“我是西戍的猎人。”白衣少年自承道,“我想晓得本相。”
沙桨的速率越来越快,船体在沙地上一阵扭动。王立猎人赶紧拨动舵轮摆正船行的方向,再回过甚时跌倒的小家伙已经不在那边了。埃蒙心中一紧,赶快从尾舷处探出头去,只见封漫云双手正死死拽着牢固船体的缆绳,被沙船远远地拖在前面,螺旋桨扬起的沙尘如瀑流一样击打在少年的身上脸上,对方只是眼神阴鸷,涓滴没有放开的意义。
“哧啦——”缆绳回声而断,悄悄一挣陷进船尾翻涌的沙流里消逝了,白衣猎人却早已分开了上面。下一秒,一只红色的笼手狠狠地把住了尾舷的边沿,少年的头颈从船下探出来。
“一个月前,西戍猎场上的兽潮是你们做的吗?”封漫云的目工夫寒,没有在乎埃蒙的问话,只是自顾自地问道。
“阴魂不散。”埃蒙唾了一口,抽出腰间的小刀,向绳索拴在船上的一头割下。
“喝!”某一刻,一星猎人一步踏出,狭长的太刀在暮色下闪过一道幽光,直戳向埃蒙伤着的左膀。二星猎人单手横刀挡住,另一只手探向少年的脖颈,却只抓了个空。西戍少年虚晃一刀,借力绕过了埃蒙的位置,直奔划子的把持台而去。
“嘿!”埃蒙干脆将兵器拖到了船面上,他若无其事地揉了揉仍在红肿的眼睛,“小鬼,你能够还不晓得现在的状况。”猎人反手朝着船头一指,“就算你打一出世就在西戍磨练狩技,也不会是我的敌手。你现在伶仃无援,又是未战先伤,这艘船的目标地上另有前来策应我的飞艇,不管你想做甚么,也都无济于事。”
“咚!”封漫云侧身跃上船面,靠在救生艇的角落里拔出太刀,凝神防备着。少年腿侧猎装的皮质部分豁开了一道颀长的口儿,殷红色逐步从内里排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