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一起追了我十几千米,还朝我扔了一只便携型的对巨龙爆桶,我几乎在爆炸中丢了半条命,又绕了些远路才摆脱出来。”柏邶的肩膀一颤,像是想起了不堪回顾的一幕,“总而言之,起码比我设想中的相逢要顺利很多。”
“费钱的又不是你我,管那么多干甚么?”驾驶长翻了个白眼道,“只要能早早地做完这一程,我们就万事大吉了――放着好好的商路不走,却带着船队来到这类穷山恶水的处所,没有了那位家主的庇护,农户还真是自暴自弃到这类境地了。”
叛逃猎人仿佛没有发觉到远处二人的窥视,他一面不时地朝洞外张望,一面大声地叱骂着来往的工人们:“见鬼……都给我谨慎一些!这些是内里那头大师伙用的燃料,弄碎了此中一罐的话,你们就等着偿命赔罪吧!”
执事长的身先人声喧闹,海员和工人鱼贯而行,一箱箱沉重的物质从远处搬运过来,填入一座隐蔽的半野生山洞当中。洞窟是新近才整饬过的,洞口宽广,深处百余米的间隔上还模糊有火光传来。山洞的入口被谨慎地做过埋没办法,哪怕头顶有猎船或飞翔种飞掠畴昔,也只能瞥见一片单调的绿色,但是这片营地的防护手腕也就仅限于此了。
柏邶点了点头,感慨道:“前辈们的说法公然不假,越是强大的力量,利用起来就要支出越多的代价。和它的烦琐程度比起来,龙击枪就像是闪光弹一样简练――难以设想泰初期间的人类是如何忍耐下来的。”
“怪物吗?”驾驶长的腰身一向,赶快拉动传声筒的构造,朝对侧问道。
“我但是方才在一颗对巨龙爆弹下活过来!”面具猎人抗议道,“你不感觉现在才体贴我,已经有点太晚了吗?”
“留给‘零号’的燃料并未几,埃蒙那家伙在沙海上调用了我们太多贵重的质料。一部分龙血没有保存下来,现在的存量应对一场战役还稍有敷裕,第二场就有些勉强了。”莫林解释道,“为求万无一失,我便命令一次性将统统的龙血灌注出来。”他拍了拍火伴的背脊,“我们已经为这一天等了那么久,再多等一夜又有甚么干系?”
尚小猫的额头沁着汗,站在事情区的边沿一刻不断地盘点着物质。叛逃猎人的手上攥着一列长长的表单,现在上面另有近三分之一的条目等着划掉。跟着太阳逐步西斜,傍晚的余晖正不竭朝洞窟深处透出去,间隔莫林设下的最后刻日已经所剩无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