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眼直视着唐栩栩璨亮的眼眸,对上她眼底的寡淡,白晏礼紧抿薄唇,沉默了好一会儿,方才嘶哑着嗓子,阴沉着调子诘责道。

不……实在不是完整没有忽略和马脚的。

“这么多天,你都只是……在跟我演戏?”

看到唐栩栩如此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堂里等他,他就是想自欺欺人,也不成能了!

但实在,唐栩栩大可不必如此谨慎谨慎……因为,他向来都没有防备过她,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给本身下药,甚而亲手把他奉上别人的床!

怒到了顶点,白晏礼却反而扯起嘴角,低低笑出了声。

“白先生……被骗的滋味儿如何?是不是很不好受?”

……

可与此同时,却也是最致命的毒药。

只扬起眉梢定定地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如泰山压顶般逼面而至,裹挟着令人堵塞的低气压,缓缓俯身捏住她的下颚,指尖的力道狠厉得像是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!

突然缩紧瞳孔,男人眼底随之染上沉沉的痛色,可还是不甘心……仍要一遍各处诘责,仿佛不把胸腔内的一颗心撕得血肉恍惚,就不肯罢休。

最后几个字,男人的眸色暗得短长,声音也哑得短长,调子降落得乃至让人听不大清楚。

说这话的时候,白晏礼眸色深沉,嗓子微沙,像是用了极大的力量,才把一句话说完整。

他这声笑实在刺耳,比哭泣还要晦涩。

只是浅浅淡淡的一个字节,轻得像是风一吹就能散开。

白晏礼仍然没有回话,只是瞳色深了三分,指尖的力道也更重了三分!

本来方才在楼上,在他醒来的那一刻,听到苏妍那样的说辞……他固然想到了这件事会跟唐栩栩有关,乃至十有八九就是她一手布下的局,但即便如此,他也还是心存幸运,但愿那仅仅只是他的猜想。

*

既没有爱……也没有恨。

像是想要再说些甚么。

阴霾着眉眼,白晏礼俊脸紧绷,下颌线几近锋利得如同一把尖刀,满身高低披收回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浓浓戾气,好似被激愤的凶兽般,连带着周身的温度都降至了冰点!

“自从那天我去救你,替你挨了刀子,你就有了策画……筹算借阿谁机遇,冒充巴结我,奉迎我,乃至不再提仳离的事,还口口声声说要永久跟我在一起,一辈子也不分开……”

就像他抱着最坏的筹算预感的那样,统统这统统,都是唐栩栩一步一步、经心设想的骗局……她底子就没想过要跟他重归于好、一起过下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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