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膳,俩人醒了醒酒,就鄙大家的奉侍下换上了浴袍,他们从暖阁的地下穿过,直通屋外的野温泉。
封野拉着燕思空走到岸边,一股热气直冲脚底,瞬时遣散了寒冬的寒意。
燕思空顺了顺封野额前的一绺碎发,轻声道:“劳累了这么久,你也累了,过年总算能闲赋几日,要好好歇息歇息。”
比年交战之下,能在故乡过一个春节,非常不易,好不轻易金兵败走,辽东重归战役,封野和燕思空决定本年留在广宁过年。
俩人放心肠依偎而眠。
“你取就是了。”
燕思空环顾四周,由衷地说:“好处所。”
“哦?”
“待有一日天下承平了,百姓安居乐业了,你想去那里,想做甚么,我都陪着你。”燕思空顺手卸掉了封野的头簪,用苗条的手指梳理着他浓黑的长发。
燕思空含笑道:“或许我真的是水魅。”
如封野所言,崎岖的山路上已经修好了步道,温泉上方,一座二层小楼浮于半山腰,黛色瓦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,翘脚飞檐下吊挂着红烛灯笼,如梦如幻。
他曾经对元少胥又厌又恨,现现在看元少胥那副模样,又想起昔日旧情,也只剩下不幸了。
燕思空调侃道:“镇北王如此骄奢淫逸,不怕人闲话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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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你在,何惧人言。”封野将燕思空紧紧搂入怀中,轻声说着:“有你在,夏季都是和缓的。”
少时的封野是翻飞的浪,现在的封野是厚重的海,但他晓得,这小我埋在骨子里的血性与率真,都属于他一小我。
晚膳的菜肴样样精彩,且有酒有舞乐,在如许的深山中能有这般吃苦,燕思空心中不由感慨,怎不令天下人逐权?权是多么好的东西。
封野拉着燕思空的手,含笑道:“如何?”
“我不是只喜好你的面貌。”封野撩开燕思空的湿发,挽到了耳后,“我喜好,见你第一眼就喜好,但不但是面貌。初始我感觉你甚么都好,才貌双全,前程无量,的确是完人,我喜好你,就仿佛我没有来由不喜好一个完人,可厥后我发明你不是完人,乃至不是一个好人……”封野的目光愈发专注而动情,“我绝望过,仇恨过,可我越是体味你,就越是对你沉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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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野深深地凝睇着燕思空,哑声说:“你是。”
又走了一个时候,他们终究来到了那处野温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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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必须从你名字里取一个字。”封野将下巴垫在燕思空的肩上,低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