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武帝一怒之下,将惠妃和太子同时下了狱,说要连同业刺案一起彻查。
当晚,燕思空去颜子廉府上拜见,问起行刺一案,颜子廉连连感喟,说圣怒正隆,文贵妃又哭哭啼啼,谢忠仁还在一旁煽风燃烧,皇上底子甚么也听不出来,他与几位大学士同时谏诤,才换来几日的脱期,要大理寺能够持续调查此案。
燕思空只觉心中寒凉,低声道:“惠妃娘娘生性怯懦,万一刑讯受了惊吓,亦或被引诱,说了甚么不该说的,太子就万劫不复了呀。”
燕思空急道:“教员,三法司可审出甚么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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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思空不宜在翰林院久留,筹算早晨再去颜子廉府上拜访,他想着陈霂母子此时必然惶恐失措,真想去东宫安抚安抚他,可惜他甚么也做不了,除非……
在冰雪未融,正月未出时,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产生了,这件事产生在后宫。
师生二人一见面,皆是神采青灰。
审判一番,这个行刺者公然不是真的内官,他颧高、面黑、腮红,中原人少有如许的面相,一看便像西北人。他本身招认是遭到惠妃娘娘的教唆,要行刺二皇子,他不熟谙后宫地形,是惠妃娘娘将他引到文贵妃的寝宫,当日惠妃确切去看望过文贵妃,前脚刚走,这刺客就来了。
“篡供不可,那若杀了刺客呢?来个死无对证。”
“我也有此思疑,廷尉大人秉公法律,要压服他篡供,谈何轻易啊,就算真的能压服他,现在谢忠仁令都察院参与,便也不成能了。”
燕思空又问起查案,颜子廉更是无法,说那人咬定了是惠妃教唆,恐怕是文贵妃买来的死士。并且,谢忠仁还要求都察院参与调查,颜子廉不敢怠慢,要求刑部也参与,如此简朴的案子,却要三法司会审,的确匪夷所思,盖因都察院和刑部别离是谢忠仁和颜子廉的翅膀,而大理寺公道,谢忠仁在天平之上加了砝码,颜子廉哪能不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