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理,哈哈。”封剑平规复常态,拱手道,“颜阁老,请。”
燕思空咬了咬牙:“恰是,我爹当年被冤杀,我是以家破人亡,此等血海深仇,岂能不报。”
燕思空只好道:“我要剪除阉党,让谢忠仁、韩兆兴伏法,为我爹洗清委曲,这不但仅是为了报仇,也是为民除害。”
“殿下的意义是……”
燕思空没有正面答复:“殿下回朝,赤胆忠心,日月可鉴,只是殿下若参与党争,朝中必然会掀起腥风血雨,介时大家都如刀尖起舞,命悬一线。”
燕思空看着封野扑通跪在了封剑平面前,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“父亲”。
丧礼定于下月初七,另有半月的时候。
燕思空隔得不远不近,只能听到片言片语,但也能够猜个七七八八。
颜子廉不解道:“封将军,可有甚么不当吗?”
行到近处,封剑平利落地翻身上马,单手夹着帽盔,朗声大笑。
封剑平苦笑一声:“我纵横疆场四十年,从不敢说本身攻无不克、战无不堪,狼儿,我们打得每一仗,非论大小,非论刀光剑影,还是唇枪激辩,都万不成轻敌,要步步为营,要谨小慎微,直至仇敌真的断了气,都不成有半点松弛。”
“将军请。”
昭武三十一年冬,大同总督、震威大将军、靖远王封剑平归京。万人空巷,百姓夹道相迎。
“放心吧。”封剑平仰首,看着树上残留的黄叶,感慨道,“颜阁老虽是擅权霸道了些,但不失为一代贤臣,若能和他一道,肃除阉党,搀扶储君,我远在边关,也能够放心了。”
燕思空心中也稍安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燕思空直起了身。
“你捏造身份,入朝为官,是为了……报仇?”
封剑平回京的第二日,靖远王府上派来一名小厮,邀燕思空过府一叙。
封野假装没瞥见,神采如常。
燕思空站直了身材,固然心虚,也不得不面对。
燕思空只得硬着头皮走了畴昔,他目睹着封剑平看着他的眼神变了,变得古怪,变得切磋,最后连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燕思空走到近前,深深鞠躬:“下官燕思空,见过靖远王殿下。”
燕思空拱手道:“不敢坦白殿下,恰是。”
燕思空已经好久未曾堂而皇之地进入王府,现在有封剑平邀约,才显得符合道理,毕竟万阳公主是他的亲侄女。
“潘阳?”封剑平将信将疑,他俄然想起甚么,看向了封野,眼神带着扣问。
“你要如何报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