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，有些事他或许并非危言耸听。”
“若真是一场梦，我们的相遇岂不就不复存在了。”封野抓起燕思空的手，轻蹭着他的掌心，“我不允。”
“我会择日进宫，现在太子应当对冬猎的安排非常清楚了，此事定要做的天衣无缝，你那边，若殿下窜改了主张，便随时告诉我。”
“这世上本就没有甚么事是尽在把握的。”封野沉声道，“他既已身在其位，该有所憬悟才对……我们都有此憬悟，以是，便都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“没有我爹，我们压服不了赵傅义，更变更不了封家军。”封野恨恨道，“那昏君都要把封家支解了，他何必守这愚忠！”
谢忠仁给燕思空送厚礼的动静，天然很快就传到了颜子廉耳中，但颜子廉沉得住气，率先找来的，是封野。
封野将燕思空环进了怀中，用力地、用力地紧抱着，嗅着他身上那熟谙而暖和的味道：“我信赖你，你骗了我很多次，可这件事，我还是信赖你。”
燕思空凝睇着封野闪动着华光的眼眸，心脏顿时被哀伤和无法淹没了，谁不想过那样无忧无虑、神仙眷侣的日子，他捧着封野的脸，轻柔地亲了一下，小声说：“能。”
燕思空坐在了他腿上，紧靠着他刻薄的胸膛，暴露苦中作乐的笑容：“封野，我内心很倦怠，恨不能一觉醒来，发明这平生都是一场梦，我就是做个乡间的放牛娃，也不想做燕思空。”
燕思空低下头，眉头舒展，心中非常踌躇。
“为甚么？”
“我当年发誓报仇时，比他还要小。”燕思空当真地说，“此子是帝王之才，不要小瞧他的胆量，并且，我们一定必然要让他晓得我们要做甚么，他晓得了反而不平安，但他对我非常信赖与依靠，多数会听我的。”
“只要殿下同意。”燕思空的瞳人乌黑不见底，“我奉告他，我们能够效仿马嵬驿兵变，清君侧，但只要我们夺了权，统统就在我们执掌了。”
燕思空感喟道：“这一点，殿下不如教员通透，教员眼中先有国，才有君，忠国与忠君，偶然一定能分身。”
燕思空点点头：“见到了。”
封野暴露满足的笑意：“好。”
“天然不能全权希冀他。”燕思空伸脱手，悄悄搓着封野的耳垂，“我们另有教员，另有封家的精兵，最首要的是……你我有相互。”
封野苦笑：“你说得对，他为大晟兵马平生，不想到最后，落个判臣的骂名。”
“若太子与我们里应外合……毕竟，他能随便出入天子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