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说必定另有隐情！”梁随眸子子一转，神采略有些难堪，“不会真如外界传言那般，你和他是……”
“不知公公……”
“咱家明白。”谢忠仁嘲弄道，“你们便是一根筋，脾气死硬，咱家只是找你说说话，又不是要让你叛变恩师，你严峻个甚么？”
夜离的眉毛微微抖了抖。
谢忠仁阴阴地直笑：“你畏敬咱家，却不想跟咱家扯上干系，是不是？”
燕思空叹了一口气：“实在……实在不止如此。”
“从那今后，他对我就较着分歧于前。”燕思空摇点头，“陛下赐婚以后，他更是变本加厉，我一忍再忍，可他……”说到最后，他的口气带了较着的仇恨。
燕府门前这一出闹剧，很快就传遍了都城，燕思空去衙门的时候，同僚都纷繁对他报以怜悯，他只能苦笑，一边说着不敢对世子有所抱怨，一边又让人看出他实在深受其辱，已是满腹仇恨。
待燕思空回到府上时，已是深夜。来宾大多都走了，只要周觅星、夜离和梁随还在等着他。
夜离打动地说：“燕大人不嫌弃小女卑贱，小女感激不尽，绝对半个字都不会泄漏。”
“是啊。”周觅星拥戴道，“虽说疆场之上，文斗武斗没有轻重之别，但若不是你拿下夔州，若不是你出奇招，任凭他小狼王再是神勇，还能一人杀退叛军不成。”
几人又安抚了燕思空一番，但毕竟对方是靖远王世子，就像燕思空说的，骂上几句泄愤后，也只能忍气吞声了。
一听到谢公公，小内监暴露惊骇的神采，二话不说就走了。
想起前次产生的事，周觅星亦是有些丢脸，他虽无一官半职，但身为顺天府尹的至公子，在京中是大家恭敬有加的，还没人这么扫过他颜面，从那今后，他私底下没少说封野的好话。
“哦？”
到了靖远王府，马车停了下来，燕思空已经冻得浑身生硬，舌头打着颤说道：“世、世子，到了。”
燕思空踌躇不决。
“燕大人，你好歹也熟读圣贤，咱家固然没读过太多书，但也知孔子说过，‘以德抱怨，何故报德？’”
“……‘以直抱怨，以德报德’。”燕思空沉声道，“公公究竟想与长辈说甚么？”
“哦？莫非是因为功绩？”周觅星立即就反应了过来，疆场之上为了抢一颗人头，士卒间都会暗自争斗，毕竟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，将领间为了升迁和夸奖互起争端，自古以来更是屡见不鲜。
夜离幽幽道：“世子未免宇量狭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