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笑了笑：“殿下感觉吕布的结局，是谁之过？”
还是燕思空提示陈霂道：“殿下明日一早还要去围猎，不宜晚睡，早点寝息吧。”
燕思空看着陈霂转过脖子，一张小脸被辣得皱成一团，却不肯意被他瞅见的模样，不由会心一笑。
“可惜了他是个三姓家奴。”陈霂调侃道。
“当然有。”陈霂还是凝睇着燕思空，声音变得有些怯怯的，又仿佛隐含着一丝等候，“先生就是我心目中的完人。”
燕思空低低笑了起来：“臣倒感觉，太聪明的女人让人头疼，依臣看，不是不敷聪明，是不敷貌美吧。”
陈霂叫仆人熄了灯，往燕思空身边凑了凑，语气透出较着地愉悦：“这还是我长大后，头一次跟别人一起睡。”
燕思空微微偏过甚，正对上陈霂发亮的眼睛，贰心头一颤，总感觉那眼神有些熟谙，却又不敢深想，他干笑道：“臣又不是女子，好欠都雅，有甚么紧急。”
俩人一举杯，利落地痛饮而下。
燕思空无法，只得合衣躺在了陈霂中间。
“就是阿谁传说中造出龙舌弓的王氏？”
太子帐内，已经用过了晚膳的陈霂和燕思空，正在赏识陈霂的弓。
陈霂将弓放回了架上，拉着燕思空来到卧榻前：“先生，请坐。”
“秦皇汉武是要用孔孟之道统御百官万民，倘若他们有了太多设法，这天下就不安宁。”燕思空浅笑道，“可殿下将来就是那统御之人，又如何能受一派之学思束缚呢。”
陈霂笑道：“恰是，当年吕布辕门射戟，用的就是他王氏祖辈做的弓。”
“这就要看如何用了，朝廷选贤任能，都要求忠孝分身，德才兼备，可有几小我能样样尽如人意。臣觉得，殿下今后用人，不要求完人，要求能人，倘若一小我有救世济民的大才，又何必在乎他没有谦恭廉洁的小德。”
陈霂深吸了一口气，将手中的弓递给了燕思空：“先生会让我成为能驭弓之人。”
“殿下如此好学，臣真是欣喜。”
“臣不但不是完人，还是一个浑身缺漏的人。”燕思空淡道，“殿下不成以貌取人啊。”
陈霂轻哼一声，而后沉默了半晌，再然后，就转过了身，面冲着燕思空：“不错，她们也没有先生一根脚指都雅，我说了，先生是我见过的最都雅的人。”他的双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。
陈霂放下杯子，故作淡定地说：“先生无妨现在就给我讲讲吧，讲甚么都好，讲新奇风趣的，我最爱听先生讲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