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离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面上已无赤色。

深夜,一辆马车停在了一栋陈旧的宅院前,此宅地处城内最偏僻的区位,传说风水大凶,还曾闹过鬼,几近已没人居住,就连禁卫军巡夜,都不如何来这一片。

燕思空安静道:“我读过你写的诗,晓得你尚心胸善念,为虎作伥,实是逼不得已,你若帮我,事成以后,我送你姐弟二人分开都城,带上充足的银两,远走高飞。”

夜离冰雪聪明,此时已猜出了个大抵,不再假装,跳下床榻,后退数步,做出防备的姿势,冷冷道:“燕大人,你着人绑架我?这是何意。”

连续串的题目涌入脑海,这个不测呈现的人令燕思空非常心慌,他本已为封家之事焦头烂额,实在不但愿再有对他倒霉的事端,倘若那是谢忠仁的人,那就费事了……

那黑影轻功了得,速率极快,追出百余丈,便已将燕思空甩在身后,阿力更是被落下了老远。

夜离目光微微闪动,但面庞未有颠簸:“我怎会熟谙戋戋一个车夫?”

燕思空又扣问了一些谢忠仁的事,他才晓得这阉狗就是汀兰阁的幕后老板,以汀兰阁作为烟柳街的谍报集散地,动静极其通达,亦把握了大量官吏不为人知的把柄,京中有甚么风吹草动,他总能第一时候晓得,其谍报网之灵敏,恐怕并不减色于佘准。

“你不必再装下去,我早已对你了若指掌。”燕思空暴露令人背脊发寒的笑意,“你是凉州人士,八岁那年父母死于饥荒,与弟弟被舅母收养,十四岁舅母将你卖入倡寮,把你病重的弟弟丢在路边等死。是谢忠仁救了你姐弟二人,将你们带到都城,教你武功,今后你认他做寄父,成为他在烟柳街的眼线。”他抬起手,渐渐展开五指,一串银链子明晃晃地挂在掌心。

燕思空眼神一变:“我不若谢忠仁那般暴虐,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,你要么归顺于我,他日我定送你们分开这是非之地,要么……就算我不杀你,若谢忠仁晓得你的身份已经透露,还会留你们活口吗?”

燕思空给阿力使了个眼色,阿力取出一锭银子,抛给了车夫,车夫稳稳接住,而后一拱手:“小的在屋外候着。”

燕思空走畴昔,捡起了匕首,看着上面活动的血渍,如有所思。

夜离煞住了身形,恶狠狠地瞪着燕思空。

“别说了!”夜离嘶声叫道,“晓得又能如何?我和我弟弟命如草芥,每一日不过苟活,我能救得了谁?谁又救得了我们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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