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闻当日早朝上,已是古稀之年的内阁首辅大学士、三朝老臣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颜阁老,被怒斥得面红耳赤。
“多谢将军!”
----
燕思空凄声道:“现在怕只要将军能救封家了呀!”
“甚么!”赵傅义大惊失容,“你可有证据?”
赵傅义重重感喟:“我也不信封家会谋反啊,只是,封家军突入猎场是我亲眼所见、亲手禁止,人也是我抓的,这叫我……叫我如何是好?”
公然,这封奏折捅了马蜂窝,暗喻昭武帝是冤杀岳飞的宋高宗,把昭武帝气恰当朝痛骂赵傅义,阉党抓住机遇,指责赵傅义曾为封剑平局下,有包庇之嫌,昭武帝一旨令下,让赵傅义滚回景山,不准再参与此案。
自平叛一战结束后,赵傅义驻景山,他在京,固然不过两三个时候的路途,却没见过几面,但当年并肩作战的交谊尚在。
“倘若封家要谋反,又如何会毫无章法地乱突入猎场,又怎会等闲就被将军发明,这统统都是有预谋的,谢忠仁打通了封野的车夫,盗取了兵符啊。”
谢忠仁选在这个时候重提海税,其心可诛。
此事过后,封家的审判慢了下来,一是父子二人死不认罪,二是再没有新的证据,三是朝中风向扭捏不定,昭武帝不敢妄动。
燕思空等人得以喘气,他令阿力去催促佘准两件事,一是调查那日的黑衣人,二是持续为能够的劫狱做筹办。
燕思空点点头:“起初的列题由我而出,已呈送内阁票拟通过,刘岸临时改了列题,若非是谢忠仁教唆,给他天大的胆量他也不敢。陛下本想用京察来减弱封家军,不想教员不顾陛下颜面,弹劾刘岸,此事偷鸡不成蚀把米,陛下天然对谢忠仁有所不满。”
赵傅义长叹一口气:“我一介武夫,本偶然卷入朝堂纷争,可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阉党谗谄忠良,看着好不轻易稳固的大同防地溃于内。实在我早已结合几位大人,共同谏诤此案了。”
燕思空欣喜道:“多谢将军,多谢将军!”
可颜子廉也是不得已,他身为江南学子,与其一派系的士族官员,大半来自江南诸府道,士族官员与本地世家大族沾亲带故、密不成分,那个能不护短。
“唉!”赵傅义来回踱步,顿了顿,看向燕思空,“封野摧辱于你,你却不计前嫌地想为封家洗清委曲,真乃虚怀若谷啊。”
燕思空深深蹙起眉:“我已找到了谢忠仁派去勾引那车夫的青楼女子,可现在那车夫已死,不管我们说甚么,也是死无对证啊。”